“你…找死…吗?”渊蜃疼得腰都直不起来,额角沁出的冷汗混着生理性的泪水,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他不敢想,蓝映蕖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王……”老祭司的声音苍老而沙哑,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亲手带大的鲛人王,眼底满是心疼。“你…”渊蜃往日那双含情带笑的眼此刻布满了血丝。他死死瞪着老祭司,胸膛剧烈起伏,“你骗我……你明知结侣可能出事……”嘶哑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渊蜃不可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祭司居然会欺骗他。“报——”一声急促的传报打断了室内凝滞的气氛。先前被派往南大陆协助维稳的鲛人侍卫长几乎是踉跄着冲了进来,满脸惊惶:“王!南大陆急报!兽王槐魇突然昏厥。”他当然知道!他比谁都清楚!他当然知道槐魇昏厥,他还知道,蓝映蕖一起昏过去了。为了解决槐魇的问题,他连自己的王后再找一个兽夫都已经接受了。结果,第二天两个人都昏迷不醒了。而且,身体的剧痛告诉渊蜃,蓝映蕖还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渊蜃挣扎起身,却因剧痛和失衡又单膝跪倒在地。“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渊蜃目眦欲裂。“为什么?!为什么要瞒我?!”他死死盯住老祭司,“我连……我连她身边再多一个都忍了!我只要她好好的!结果呢?!你告诉我结果就是她现在生不如死!”他痛得浑身痉挛,却仍在嘶喊,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此刻只剩下了濒临崩溃。老祭司看着他从小呵护到大的王这副模样,心如刀绞,浑浊的老泪滚落。“王……。此劫……避无可避。结侣是引,亦是契机。他们二人命数交织太深,此毒虽险,却也是破而后立、融合本源的唯一机会……若不行此险招,兽王陛下必被规则冲突彻底吞噬,圣雌亦会遭反噬重创。”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眼神变得无比肃穆:“如今劫已应验,破局之路方现。王,请允老奴……行最后之占。”不等渊蜃回应,老祭司已闭上双眼,双手结印。随着他结印,他脸上的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身躯佝偻。片刻,他睁眼,眼底如有星河流转,声音缥缈:“三阵共鸣,可定乾坤。王早年随性所布的三座传送阵,乃应运而生,暗合天地三才之位。齐启共鸣,能短暂撼动世界规则,开辟生路。”“贵人东来,生机自携。圣雌与兽王之毒,非此界之物可解。然东方已有异动,贵人已在途中,身携破厄之机……”“王……稳住时局……等……”话语渐低,最后一个字音消散在空气中。老祭司耗尽最后一丝生命与异能,身躯缓缓向后倒去,眼神迅速黯淡,最终归于平静。“祭司……?”渊蜃僵在原地。身体里的剧痛还在持续叫嚣,心脏的位置却像被挖空,冷风呼呼地往里灌。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漫长如年。他不能倒。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下一片青黑,嘴角破损渗血。他推开殿门,对着闻讯赶来的惶惶不安的臣属与将领,声音嘶哑干裂:“传令:祭司为国捐躯,以最高礼厚葬,举国哀悼三日。”“封锁圣雌与兽王一切消息,胆敢泄露半字者,诛全族。”“南海全军进入最高战备,所有资源优先保障三处阵法维护与守卫,没有我的手令,擅近者,杀。”“联络南大陆科尔蒂梵,北大陆……北大陆……”他顿了顿,“北大陆,我亲自过去安排。”等。他倒要看看,是怎样的“贵人”,配得上这样的牺牲与等待。——时间回到昨天晚上。身体开始不对劲的时候,蓝映蕖终于想起来了一个被她遗忘的事情。她体内的毒,和槐魇体内的蛊都是娘胎里带的。本以为两件事毫无交集,早就已经解决完了。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等着她。是她,失算了。她这个师叔,还真比她多算了一步。:()玄学大佬穿兽世,兽夫全是帝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