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掉在地上,蹦蹦跳跳的追着他跑。此刻看在众人眼里不是可爱,是恐怖了。那一双红红的兔子眼也如索命的厉鬼,叫人惧怕。
小皇孙刚要尖叫,就被陆昭一把抱了起来,威王一脚将那兔子踹出老远。那兔子抽搐几下,歪头不动了。
威王身边的其他护卫上前,看了一下倒地仆从的鼻息,神色凝重禀报:“殿下,人死了。”
威王面色冷沉看向陆昭:“这就是你说的绝不动曦儿?”
陆昭无语:“你是不是蠢?我要动曦儿放着在自己府上,当着你的面?方才可是你要抱兔子给曦儿的。”
威王这才冷静下来,暗骂了自己一句,伸手就去抢他怀里的孩子:“就算不是你做的,曦儿也不能待在你府上了!”
他一伸手,曦儿就死死搂住陆昭的脖子大哭。
威王这次说什么也不能由着他,强硬把人捞了过去,然后转身就走。
陆昭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你就算把他带回去了,能日日在府上看着他?如果不能,还是将他放回惠妃宫中好。”
在小皇孙的哭闹声中,威王的马车迅速远去。
青织推着沈栖鹤进永亲王府时,还能听见余韵。
很快,沈栖鹤到了后院和陆昭一同盯着地上的兔子。了解了事情的始末,问:“殿下觉得是谁下的毒?”
陆昭:“这么恶毒还能是谁,王相的人无疑了。”段御史虽然和她面和心不和,但没有登基前还不至于在她府上杀人。四皇子党就算有余孽毒杀曦儿也无意义,只有被赶出东宫还在禁闭的前太子有动机。
要是曦儿在她府上出了事,威王绝对会拼命。
他们两败俱伤,前太子不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沈栖鹤又问:“那你打算如何处理威王?”他提醒道:“威王刚烈,一旦对上,只怕不死不休。我瞧你如此喜欢曦儿,只怕会心软。”
陆昭:“良将难求,若是能收服最好,南疆还需要人镇守。”
沈栖鹤眸色微闪:殿下到底动了恻隐之心。
但能收服谁想硬刚。
两人又聊了会儿,乔驰匆匆过来。
陆昭问他:“威王可有把曦儿送进宫?”
乔驰点头:“去了,卑职过来时,正好瞧见威王把人扛进宫,小殿下哭得可伤心了。”
陆昭松了口气:好在她这大哥还是听得进去话的。
乔驰又道:“不过威王答应小殿下等皇上大寿后接他出宫玩。”
陆昭倒忘了这一查:“父皇寿宴在什么时候?”先前就瞧见教坊司在排练歌舞,她也没具体问。
乔驰:“在这个月底,还有半个月。”
沈栖鹤:“殿下可要微臣帮忙准备寿礼?”
陆昭摇头:“不必,我自己准备就行。”
这场事故过后,中都城又恢复宁静,因着皇帝大寿的缘故。立储一事暂时搁置,群众都忙着准备贺礼。
威王每回遇到陆昭倒没有之前那么尖锐了,忠勇侯瞧出点不对劲,生怕威王因为曦儿心软。时不时就撺掇他两句道:“这皇位你势必要争的,不仅是帮郑家争,也是帮曦儿争。”
被唠叨十几遍后,威王还有些烦,但嘴上也不好明说。
日子一晃终于到了老皇帝寿宴,帝王寿宴,势必要办的风风光光,文武百官都必须到场庆贺的。
再加上近一年几个皇子接连出事,又逢大雪瘟疫的。光禄寺特意请了几个大戏班子进宫唱戏,午后,皇宫御花园便响起咿咿呀呀的唱戏声,热闹从宫内一直延伸到了宫外。
文武百官身着朝服,带着家眷进宫贺寿。
陆昭同辛十一一起进宫的,两人一出现,立刻吸引了大批的目光。众人交头接耳,他们自以为很小声,但陆昭却听得分明。
无非是说她喜新厌旧。
五皇子更是直接走了过来,问:“小七怎么没同我小舅舅一起来?反倒和肖镇抚使一起来了?”他对着辛十一横挑鼻子竖挑眼。
陆昭只当没听到那些闲言碎语,直接道:“静之还有事要处理,稍后才到。”
五皇子还是不太高兴,直接就把辛十一拉走应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