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换!”
她兑换完后,立刻接收了所有的资料和图片,然后快速翻看整理,研磨提笔,写下一套完整的瘟疫防治手册,以及可用的药方。
同时主动发布一条支线任务【支线任务‘成功控制南城的瘟疫’已开启。】
弹幕一连串加油,特效礼物不断。
陆昭把写好的防疫手册交给乔炳父子,又召集了几个大夫研制瘟疫药方,商议一夜后,一大早就写了需要的物资送了出去。
有国子监的各世家公子在,外头反应很快,需要的物资很快准备齐全的送了进来,同来的还有宫中几名太医。
粥棚开始搭建,街道房屋各处都洒上了石灰,又用大量的艾草、苍术焚烧熏蒸屋子,所有人换洗的衣物也要用药材熏蒸……
沈栖鹤则在单独辟出来的屋子给那些世家公子讲这些年在外游历的见闻,众少年郎从浮躁到慢慢安心,到了后面已然忘记自己深处何地,思想已经跟着沈栖鹤温和的声音遨游五州。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一过就是大半个月。
南城的疫情从发现到日渐增多,再到集体爆发。
好在防治措施到位,即便很多人染上疫病,严重到死去的人还是少数。只是病人一朵,南城的人手明显就不够。
陆昭本就忙得脚不沾地,这下还要兼职帮忙煎药。饶是如此,人手还是不够,最后实在无法,连坐在轮椅上的沈栖鹤都主动帮忙抓药去了。
那些个世家少年郎顿觉羞愧,王焕之站在里间门口看了片刻,犹犹豫豫问:“我们要去帮忙吗?”
他们自诩身份尊贵,但再贵能贵得过永安王和受圣上器重的沈三郎?
这二人都去帮忙了,他们还躲在屋子里委实说不通。
他旁边的段文新道:“那可是瘟疫,你不怕死就去吧。”
王焕之小声道:“我们只是去帮忙煎药,抓药,又不接触染病的百姓,应该不打紧……”
段文新冷嗤:“那些进进出出的大夫和兵卒日日都要接触染病的百姓,端药拿药时不就会同我们接触?你确定你一定不会染上?染了疫病的人虽不一定会死,但难保死的那个就不是你!”
王焕之支支吾吾,就快被他劝住了。屋内的魏翎突然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两人,肃声道:“永安王病弱之体,沈先生残缺之躯尚能帮助百姓,我们七尺男儿,畏畏缩缩像什么话!再说,瘟疫早日结束,我们也能早日回家。”说完,大跨步就走了出去。
众少年被他说得面红耳赤,陆陆续续也跟了出去。
十几个少年主动帮忙分药、煎药,陆昭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许多。她很是满意,看来沈先生洗脑很有一手,这群高高在上的少年不到一个月,就被他教导得能体会百姓疾苦了。
她百忙之中抬起头,隔着烟熏雾绕的药气看向门口冷眼旁观的段文新。
方才这人阻止众少年来帮忙的话,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这么多人,怎么就他顽固不化呢。
她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段文新如同见鬼一般收回视线,转身就往屋子里去了。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巧。
所有去帮忙的少年公子一点事也没有,躲在屋子里不出去的段文新反而得了瘟疫。太医诊治过后,忧心忡忡出来回话:“段公子病情有些严重,一直高烧不退,近几日恐要人时刻照看。”
南城的太医和大夫都是一人照看很多人,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他一人的。换句话说,除了诊治的大夫,还要一人来照顾他。
魏翎、王焕之一众少年虽和他是同窗,但也没有什么过命的交情。再加上段御史逮谁参谁,得罪了不少人,自然也没有人愿意冒着被传染的风险去照顾他。
众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出声。
陆昭主动道:“这几日,本王看着他吧。”
她一开口,沈栖鹤就反对:“不可,殿下身份尊贵,换外头一个兵卒或是青织去都行。”
太医也连忙道:“是啊永安王殿下,若是您出事,圣上必定会怪罪!”
陆昭很认真分析:“段公子情况危急,当然是要会医术的人时时刻刻看着比较好,除去太医,本王是最合适的人选,不是吗?而且,瘟疫的方子本来就是本王研制的,本王虽体弱,也不会轻易染上。”说完,她又看向其余少年郎:“换做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染了瘟疫,本王都会照顾的。此刻,你们不必把我当皇子。”
众少年郎心有触动:永安王好像也不像他们家中长辈说得那样不好。
她坚持,太医那也实在忙不过来,也只好按照她说的办。
入夜,沈栖鹤把煮好的药端到她手里,压低声音道:“其实你也不必亲自去照看,左右段家这小子是个不识好歹的。”
陆昭无奈的笑笑:“他虽不识好歹,但本王目前能依仗的只有段大人了。”潜台词是,沈大人要不要给本王依仗一下。
沈栖鹤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