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穗禾揉着发酸的胳膊,却在某一瞬间睁大了双眸,她上下摸索着身体,可那衣服仿佛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而再一抬头,便看见了从外面走进来的安景舒。
“夫人,你醒了?”安景舒说道。
“我为夫人梳头发吧?”安景舒走了过来。
穗禾捂着脑袋看着那人,“有点渴。”
安景舒将杯子递了过去,“夫人,你我二人之后便是夫妻了,只是有一事,我要讲明,你我二人还是分房而睡。”
“分房?”穗禾接过水杯的手一抖,她一时还真的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安景舒的试探还是当真。
“我爱慕姑娘,是爱慕姑娘的才情,只是我身体不适,怕夜晚惊吓了姑娘。”
穗禾看着安景舒,心中却残留着一丝的愧疚,“公子,你我二人既成了夫妻,又何妨呢?”
“可,”安景舒耳垂上如是带了一对儿红玛瑙一般,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红晕,“我知姑娘并不倾心于我,若我死后,姑娘也可放心改嫁。”
“说什么胡话!”穗禾捂住了那人的嘴,她可舍不得她这安郎死掉的。
而安景舒却握住了那人的手说道,“我也不妨告诉姑娘,我自幼便患怪病,吃药也是无果,如今已是第二十五个年头了。”
“公子身患何病?”穗禾看着那慢慢后退的安景舒,瞬间愣住了。
“这该如何让我与娘子说?”那人将头偏转了过去。
穗禾眼下也分明了,可她如何好说其他。
“夫人不会嫌我吧?”
穗禾憋了两刻才说出那句,“我,不会嫌夫君你的。”
两人温存了片刻后,那翠儿很有眼力劲地走了出来,“安主公,穗主母,安好!”
“我端的这壶水可不一般,一祝愿主公顺遂,二祝愿主母福寿延。”翠儿将那水倒在了身旁的两个盆中后,
安景舒牵过穗禾的手,“我们一起将这烦恼泼走吧?”
穗禾不明白这究竟为何,可还是跟着走了。
只见安景舒端起了那铜盆,也看着穗禾,穗禾也将那盆端了起来,两人迈步走向了前方。
直到了门口之后,穗禾却疑惑的看着那门前的树,那树似乎是刚刚种下的,这又是何意思?
不等她疑惑,安景舒便看向她,“你我二人同种树,也算得上是夫妻了。”
安景舒将水泼在了那树身上,“夫人,该你了。”
穗禾点了点头,随后将那水泼了出去。
“这便是二位今日要做的事儿。”翠儿端着身子将手中的红册子拿了起来。
“请主公,主母过目。”
穗禾接过上面的帖子,而安景舒则拿着下面的帖子。
“这是京中新婚夫妇都要做的事儿,所谓度蜜月。”翠儿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式。
“这也是李妈妈的意思。”
安景舒摊开了那折子之后,又匆忙的合了上去,“这是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