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不妖怪先放一边,他心性单纯,更显得自己不干不净的龌龊念头。
“我很好!”乌行简说完,扯过被子把蒙着头。
他一点也不好,人吸猫成瘾,都看不出他很难过。
乌行简习惯性地尝试哄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这些小事,小狐狸怎么能在意这些呢?
他应该想明天该吃什么,这件事比吸他重要多了,可是为什么来吸他,都不肯先哄哄他呢。
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乌行简越哄越难过,之前强压下去的委屈顷刻间涌出来。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没你不好。”
“你不陪我一起睡,我的裤子还总掉,也没有新衣服穿……阿七都有……”他越说越委屈,脸上全是泪水,睫毛湿成一簇一簇。
许归期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住,疼得几乎要碎掉。
他无奈地掀开被子的一角,把人带到怀里,轻轻拍着背哄,和小妖怪解释他的顾虑是件很难办的事。
千言万语融成一句:“行简,我该拿你怎么办。”
少年毛茸茸的发顶蹭着他的下巴,小声啜泣着,断断续续地说,“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很单纯的目的。
许归期听后,酸涩之余竟有些想笑,他把红绳重新带在小妖怪的纤细的手腕上,捏了捏那只的小手,在小妖怪要抽手时才松开。
“乖崽,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那你……亲亲我。”证明一下。
“……”
“以前阿七都有亲。”乌行简不是不知道。
“乖崽,你现在是人,人和人不能随便亲。”
少年不解,泪眼朦胧地追问:“人可以随便亲小猫?”
“……”
许归期无言以对,他轻轻吻了吻少年的额头,顺手拭去行简眼角的泪水,“行简,不哭了,好不好?”
少年泪眼汪汪地抬头央求:“再亲一下才会好。”
许归期从善如流,又碰了下。
等到少年抱着他睡下,他才缓过来劲,思考自己该不该来。
算了,都过来了。
只碰了两下额头,应该没事。
——
枕头被毛茸茸的猫猫头供起,乌行简叼走香囊,光着脚跑去桌边找之前的小树枝。
许归期一早留意着房间里的动静,他半眯着眼,假装未醒,看着小妖怪光溜溜的在屋里忙。
很少见。
乌行简把东西藏好,在床边晃了会脚,躺到人身侧,用鼻尖蹭蹭人:“阿七,起床,天已经亮了。”
少年身上带着浅浅的,暖融融的热气,挨的又近,呼吸几乎要扑到许归期脸上。
许归期不敢睁开眼,太近了,像小热源,烤的他心慌意乱。
人有呼吸。乌行简放心地拿平板,调低音量,玩小游戏。
两关结束,许归期装作刚醒的样子,摸手机。
在刚刚假睡的时间,他大悟彻悟。
这几天的心路历程像过山车,高一下低一下,不打招呼地折腾他。
他像是在钻牛尖,把自己牢牢困死在胡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