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行简紧张地看着门,黑影时隐时现,逐渐消失。
他蹑手蹑脚的靠近门,仔细听门外的动静,心脏砰砰乱跳。
家里是不是进坏人了,阿七不会已经出事了吧。
乌行简透过一点细小的门缝往外看,生怕看到一双眼睛同时在盯着他。
外面没人。
他拿着准备挂内裤的衣服架,猛地推开门却扑了个空。
乌行简紧张的张望一圈,震慑地喊了几声,“快出来!”“别让我找到你!”
确定没人,他飞速地跑出去,把内裤挂在院里的绳上,又急忙跑回厢房锁上门。
没人他可能撞鬼了。
小狐狸三两下跳到床上,毛茸茸的脑袋拱着许归期的脸,嘤嘤叫,显然被吓得不轻,“阿七,阿七呀。”
假睡的人被折腾的终于有了动作,嘴上问“是不是又冷了”,习惯把狐球抱进怀里。
松软的一大只更像刚出炉的蓬松煊软的面包,毛茸团。
小狐狸抱紧尾巴,忧心忡忡地转动眼睛打量周围,小耳朵往后撇。
耳边是人安稳的呼吸声,乌行简踩着小爪,慢慢把脑袋缩在阿七怀里。
作为一只妖怪,他竟然真的撞鬼了。
这可真是见鬼,自己可是祥瑞!
许归期顺着小狐狸发颤的背,“乖崽,不要踩了,快睡吧。”
——
今天的阳光很好,乌行简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吃着小碗里的柚子,看晾衣绳。
风一吹,衣架晃晃悠悠,只有乌行简知道,他的洗的内裤离奇失踪了。
早上起来,他绕着整个大宅子找了三圈,内裤消失的无影无踪,偏偏剩了个衣服撑。
乌行简当然不会告诉阿七,那样洗内裤的事就败露了。
他忧心地吃完柚子,跑去浴室门口蹲着。
会不会是老鼠碰到了?
许归期在躺椅上拨通电话,他一直留意着小妖怪的动作。
小妖怪像望绳石,吃着东西看着晾衣绳,偶尔走过去摸摸绳子。
似乎在比对。
余光里的小妖怪跑进浴室,许归期伸手摸外套口袋里的内裤,他起的比小妖怪还要早。
现在这个天,内裤吹了一夜,早就干了。
至于为什么塞进口袋里,当然是……顺手的事。
电话接通,经由秘书交给许晟源。许归期久违地喊了声爸,问许父近况怎么样。
许晟源惊讶地挑眉,伸手示意秘书离开。
他大致猜出来许归期有事找他,他对这个亲生儿子有愧疚,但醒悟的晚,等到想弥补时已经来不及了,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
“没钱花了?”
方向错误。
许归期不缺钱,他揉着口袋里的内裤角,简单的解释:“前两天捡到了个人,想让你帮忙给他办户口和身份证。”
行简总要有个身份,这件事他能做到,绝对不会麻烦许晟源。
这句话从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儿子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天方夜谭,许晟源很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男孩女孩?”
许归期不解,这有什么关系。
乌行简摁了会按钮,狐疑的从浴室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