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昭昭:许春生我们按您的要求邀请了南枝许南老师,万嫦则邀请的季觞季老师】
【天理昭昭:您听听看声线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纪述下载了两个音频文件,先点开‘许春生’的。
‘万嫦你就这么怕?我都有勇气走出去!’
是冲突那一段。
熟悉的声音回荡在客厅,纪述牵了牵唇。
她就知道她适合,她可以。
季觞的声线也挺合适。
【许我徘徊:可以的,辛苦了】
放下手机,看着茶几上摆动的节拍器,唇角弧度再起。
我在想念你,枝枝。
我习惯了在远处想念你,不相见、不触碰。
这四十五天是一段美好过头的经历,我可以如往常捧起你的声音那般,捧起这段记忆,它们足以支撑我走过很长一段路。
我爱你,想念你。
我会在远处见你盛开。
纪述从没有说过“她可以”,但她做到了。
因为她太习惯“暗恋”,也太习惯去接受一切好的、坏的。
她会想念,会痛,也渴望触碰,但她可以接受这一切难过,并靠着四十五天相恋的回忆继续前行。
她不是不想,她只是接受了。
接受“光”无法被抓住,接受“花”不在她手中绽放。
她接受得很好。
一如接受妈妈的离开。
*
三天录制结束,南枝许又一刻不停去了电视剧剧组。
工作的时候她可以暂时抛下小镇和纪述,但一旦闲下来,她总会想起那个地方,想起那个人。
这种思念无孔不入,在她吃饭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摸嘟嘟时,尤其是,睡觉时,都会钻入身体、思绪,搅得她不安宁。
独处时,她总觉得周身空荡,夏风如雪啸,带走温度。
她想念她,想她做的饭,想她的拥抱,想她勾起唇角时深深的酒窝,想她带着温柔爱意的眼眸,想她性感可爱的喉结。
想拥抱她,躺进她怀里,吻她总是绷直的唇,吻她泛红的眼尾。
与她抵死缠绵。
这股想念逐渐从阵痛变成绵延刺痛。
没有多疼,如同站在空寂大厅,任由穿堂风呼啸而过,掠过胸腔、心脏,空虚怅然。
渴望在暗处与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