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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第6页)

湘云忽然就想起昨夜灯下,自己趴在榻边笑着说:“殿下,若有一日,朝堂之上人人都知我是你的人,那才叫快活。”

当时说得轻巧,如今真到了这一步,她才知道什么叫“说话不带脑子,日后要拿命去兑”。

金銮殿上,不比方才偏殿里私下说话。

昭明原本是要避着她看的。

按理,圣旨未宣完前,公主不应与臣下私相对视。

可那目光从文臣行列里而来,偏偏带着几分少年人藏不住的欢喜张扬,如同春日初晴,一道光从阴霾里钻出来,撞在她心口。

她心里那处,昨夜方被人笨拙又疯狂地捣乱过一次,此刻被这目光一触,竟生出一点酸酸的甜意来。

她从前极少有这样的感觉。

许多年前,她便觉出自己在“男女之事”上与旁人不同。

宫里宫外的贵妇们,提起闺房之乐,总要掩口羞笑几声,再低低叹一句:“终究是女儿家受累。”

只有她,夜深人静时,偶尔听见隔壁殿里宫女偷笑,或远处乐工吹箫,心中那根弦便忽然一紧。

她知道自己终究喜欢的,与众不同。

她怕这种不同被人看出来,便把自己收得更紧,举止更冷,连笑都省了。

久而久之,连她自己也快要相信,自己生来便是“禁。欲”的冰块。

只因身为天潢贵胄嫡公主,喜欢的,却是女子。

直到昨夜。

她终于知道,原来那股压抑多年的火,一旦被点着,是可以烧得人语无伦次的。

她也终于知道,原来“冰清玉洁”四个字,不过是没遇到对的人罢了。

偏偏那点难以启齿的“渴”,被一介翩翩“探花郎”轻轻一挑,便叫她再也端不回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

她低头与史湘云对视,眼角眉梢浮上笑。

那笑极淡,别人看来不过是皇女为一纸圣旨略露欣慰,只有湘云知道,这是昨夜那人被自己逼到角落里时,愉悦的回应。

金銮殿上,晨光自九龙盘柱间斜射而入,照得满殿珠履金冠皆生光华。

百官衣袍鲜丽,那御座之前,轻烟缭绕中,昭明公主端坐如旧。

那身朝服,衬得她肤色愈冷,眉目间天然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仪,仿佛世间所有尘俗,都近不了她三尺之内。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胸口之下,那一点被昨夜烧得通红的火种,又在暗暗地往外蹿。

她垂眸,目光穿过重重冠冕,落在湘云身上。

那人一袭新赐绯袍,腰间玉带映得身形越发挺拔。

昭明在膝上,轻轻收紧了手。

昨夜,她便是被这只猫,一寸寸逼到美人榻的角落里。

那时红烛半销,帐中只剩轻轻的呜。咽。她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在人前失态,可偏偏那双修长的手,顺着她腰窝往上时,她竟连“住手”两个字都咬不完整。

湘云伏在她耳边,声音低得近乎坏心:“殿下,您不是最爱端着吗?怎么如今都这样了?”

她当时羞恼得要命,抬手便要去掐那人的脖子,却被反扣住双腕,狠狠按在大红锦褥里。

接下来的一切,便彻底失了章法。她像被炸得四分五裂,又被人一点点拼回去,拼到最后,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

到五更天将明时,她浑身软得像一滩水,趴在那人怀里,指尖还抓着丝绸床单。

那一刻,她忽然生出一种荒唐的满足……原来世间真有人,能把自己压抑了许多年年的狂潮,一夜之间尽数接住,还绰绰有余。

她不知自己叫了几次“云儿”,也不知自己哭了几回,只记得那人每每在她耳边笑:“殿下别急,臣慢慢来,包您满意。”

满意?何止满意。

只是,这感觉太可怕了。

可怕到她今日清晨醒来,第一件事不是起身梳洗,而是盯着帐顶发了半刻子神,心想:完了,本宫这辈子,怕是要栽在这小混账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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