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
楚元英:?
代兰亭:……
天地寂静,宛若只有风声,楚元英笑了出来。代兰亭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颇为气恼。
拂云百丈朗月清,枝上泛起细碎朦胧的春意。
她于朱墙下,他在春风里,风从背后吹过,扬起的发丝似分又离,却难舍难分。
“那你愿意吗?”代兰亭开口,声音沉沉,“当我的皇后。”
楚元英抬头,眼里似是藏着梨花涟涟的春雾,两两相望间,只听她幽幽开口:“不愿意。”
代兰亭:?
他就说这人就是故意吊着他,坏死了。
还说当初是听错了,她如此聪慧怎么会听错,不过是不肯相信罢了,总觉得有人要害她!
代兰亭沉沉地盯着楚元英,却猛地被她推了一把。
楚元英站起身,无情道:“要死你自己一个人去死,少拉上我。”
代兰亭:……
他不高兴,捡起那根树枝,蹲在地上画着圈,又泄愤似的往里戳了戳,道:“你惯会欺负我,仗着我舍不得动你。我今日便将话跟你说明白,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跑出我手里,想都别想。你愿意也好,不愿也罢,我到时候直接将你关起来,哦,还得拿金链子锁上,这样你看见心情会好些,啧,好像打个金屋更好……”
“这才是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吧?!”楚元英指着他大叫:“阴暗,龌龊,见不得人,你先前全是装的!如今气急败坏装不下去了是吧!还好我机灵,没着你的道。”
“是又如何?”代兰亭树枝一撂,回头恶狠狠道:“我哄着你,好声好气问你,说给你听,你不听,难不成还要我跪下来求你?”
楚元英突然一本正经地认真道:“那你试试。”
代兰亭陡然双膝一弯,膝盖往前挪了两步,伸手拉着她衣角,晃了晃,眨了眨眼睛,温声乞求:“我求你。”
楚元英冷冰冰道:“求我也没用。”
“你玩我呢!”代兰亭神色一僵,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他眼都红了,神色狠戾,直勾勾地盯着楚元英,“你非要逼我是吗?”
“你现在都敢威胁我了?”楚元英骂道:“禽兽,畜生!”
“你自找的!”代兰亭看了她两眼,突然意味深长道:“我今日便当畜生了,你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楚元英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两步,骂道:“你眼睛往哪看呢!”
“你说呢?”代兰亭又漫不经心地往前走了两步。
楚元英:……
她连连后退,左右环视,想着待会从哪个方向跑脱身更快,下一秒,身体骤然腾空,失重感来袭,惊慌之下,只得紧紧抱住代兰亭的脖颈。
腕上的玉镯不慎撞到代兰亭的眼角,他闭了一只眼,烦躁道:“镯子拿开,打到我脸了。”
楚元英“哦”了一声,听话地把胳膊往下挪了挪,身子微微转动,往他胸膛方向靠了靠,耳朵贴在他心口上,想听一听他的心跳声。
这一动,却引得代兰亭闷哼一声,道:“你别动,硌到我腰了,疼死了。”
楚元英老实了,倒是把他腰上的伤忘了,手又紧了紧,捏了捏他的耳朵,还往外扯了扯,带了几分笑意,问:“去哪啊?”
“办点正事。”代兰亭将她抱上马车,揉了揉发红的耳朵,对凌朔吩咐道:“把那烂树根捡回来,去玉琼楼。”
楚元英:?
她嘴角都抽搐了两下,一脸难言,神色怪异地看着代兰亭,道:“你现在就要跟我去开房?”
“开房?”代兰亭刚坐下,捂着腰蹙眉,不解道:“玉琼楼是我的,我让人留了间天字房,那位置最好。”
楚元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