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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4页)

沉渊耸肩,坏笑道:“我本来就是啊。”

“你爹也是,”沉渊忽然换了种忿忿然的神情,继续道,“他甚至还不如我讲信用,本来说好,我帮他种妖丹,他定期分我妖丹助我稳固灵力,避免被这伏魔狱消耗殆尽,等景阳宗成了天下第一,他修为登顶,也坐稳盟主宝座,便把我放了……可现如今,他的心愿都已达成,却迟迟不肯兑现诺言……”

“所以你后悔了?”月行之轻蔑地看着他,“找到机会,便挑拨我和他的关系?”

“也谈不上,”沉渊幽怨地叹了口气,“跟恶魔做交易,总不能太指望恶魔有良心。”

月行之讽刺道:“你还挺清醒。”

沉渊哼笑:“我可能是有些疯癫,但又不傻。而且我这人,并不喜欢筹谋计划,一切随心,顺其自然。”

月行之:“……”

“所以你现在到底打算怎么办?”沉渊扬起下巴,望着月行之,蛊惑道,“反正你杀不了我,不如放了我,和我一起啊。”

“好啊,”月行之牵起唇角,笑得高深莫测,“但即便我能破解这笼子的封印法阵,你脖子里那根龙骨链…好像只有相配的钥匙才能打开吧?那钥匙必定在我爹的乾坤囊里,我这就去取来。”

沉渊眯起眼睛,充满怀疑地看着月行之。

但他怀疑也没用,月行之再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走了。

……

这注定是漫长的一夜,月行之见到徐旷时,徐旷刚从山下匆匆赶回,从书房内取了他的手令御牌正准备出门。

他已经感应到贺涵灵和伏魔狱都出事了。

月行之把徐旷堵在了门口,他随意一挥手,强大的威压竟将并无防备的徐旷逼退数步,紧接着,禁制落下,整个书房与外界隔绝开来。

“你……”徐旷愤怒之中竟带着一丝慌乱,几乎是嘶声厉吼:“你要干什么?!”

与他相比,月行之这次是冷静而强势的那一个,他不慌不忙地说:“爹,这么着急要去哪里?”

徐旷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月行之笔直地站着,周身被一种冷硬如冰的气场包裹,好像一夜之间,就从一个少不经事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冷血战士,他说:“你不必去找我母亲,她已经死了,你也不必去伏魔狱,伏魔狱中,被你关押的无辜妖族,已经被我放了。”

徐旷沉默片刻,将情绪中不该出现的慌张忧疑都摘了出去,重新变成了冷静强硬的徐宗主:“你都知道了?”

月行之默认。

徐旷冷哼道:“知道了又怎样,你以为你清清白白?你从小到大,吃的用的还不都是我的?那些妖丹,你也有一份。”

月行之沉声:“我深以为耻。”

徐旷走到月行之面前,近距离逼视着他,眼中闪烁莫测的光,说不上是厌恶还是遗憾:“我原本计划等我老了,你也成熟稳重了,再将真相告诉你,让你继承这一切,我以为到时候你能理解,凭什么景阳宗就要永生永世守着一个被诅咒的伏魔狱?妖丹这么好的东西,凭什么仙族就不能要?什么仙门正道,什么长远根基,与我们又有何干?这世界弱肉强食,一切凭本事说话,妖族怀璧其罪,那是天道使然,并不是我们的错……”

他说到此处,语气加重,变得愤恨难平:“我知道你天性叛逆,但始终对你还有期待,直到上一次,我亲手在伏魔狱抓住你,当时看到你眼中的恨意和不驯,我知道我彻底失败了,你终究会和我离心离德……但好在……”徐旷闭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道,“我不只你一个儿子。”

“阿月,现在既然你都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做呢?”徐旷紧盯着他,像一头警惕的老狮子,身体寸寸紧绷起来。

“是你该想想你该当如何,”月行之平静道,“如果我是你,我就毁掉伏魔狱,遣散景阳宗,将真相昭告天下,自裁谢罪。”

“哈哈哈哈……”徐旷大笑起来,就好像听到了最可笑的疯话,笑罢,他突然变了脸,阴鸷雪亮的眼神盯着月行之,“我要是不呢?”

“那我便替你做了!”说话瞬间,月行之祭出浮光剑,斜向一斩,剑光如电,随即带起血光,将徐旷胸前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滚烫鲜血喷涌而出!

徐旷虽然有所防备,但他着实没想到,月行之——他的亲儿子,真的敢毫不犹豫向他挥剑——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血喷出来那一刹那,他才意识到,面前站着的,已经不是那个他养育调教十几年的孩子了。

“你……你竟然……”徐旷难以置信地看着月行之,同时飞身后撤,祭出佩剑,挡在身前。

“是啊,”月行之扬眉轻笑,看了一眼手中光华灿烂的浮光剑,“我体内妖骨已经觉醒,这把剑用得更加得心应手了呢。”

“放下那把剑!”徐旷目呲欲裂,大声呵斥道,“你被妖骨和这把邪门的剑迷惑了心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不,”月行之唇角微提,勾勒出一个凉薄残忍的弧度,斩钉截铁地说,“我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刚才那一剑,是为我生母,为她生前受辱,死后还被你禁锢在伏魔狱做花肥。”

月行之脸上溅上了血,他逼近徐旷,神情冷肃,仿佛一个复仇的煞神,但这次徐旷不可能再坐以待毙,一手掐诀格挡,一手持剑直刺月行之心口:“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孽子,今日留你不得!”

月行之旋身避开剑锋,持剑迎上,妖骨觉醒之后,他身体伤痛痊愈、灵力倍增,与徐旷几乎不相上下,而徐旷一夜奔波,刚又受了伤,此时是勉力支撑,倏忽百招过去,竟渐渐落了下风,他想求援,但月行之落下的禁制又不是一夕能够破开的……

心神稍一分散,便留了破绽,月行之一剑从侧后攻入,剑锋豁开了徐旷腹部,鲜血飞溅。

徐旷痛呼一声,拿剑的手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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