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人推动。
“查她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她说,“调附近监控。”
“已经安排了。”他说,“但有个问题——她名下突然多出一笔存款,二十万,来自一家名叫‘安泰护理’的公司。这家公司注册才一个月,法人是个死人。”
她盯着他。
死人当法人,是典型的洗钱手法。
钱给了赵丽娟,让她闭嘴。然后把她藏起来,或者……
她没往下想。
程雪阳继续说:“我怀疑她还在本市。这种事不会轻易转移人,风险太大。”
“那就从这家‘安泰护理’查起。”
“好。”
他正要回复许清和,手机又响。
这次是陌生号码。
她示意他接。
他按下免提。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带着喘息:“别查了……赵丽娟死了。三天前,在郊区鱼塘边上发现的。他们说是溺水,可她身上有针孔。”
电话随即挂断。
她站在原地。
心跳剧烈。
记忆再次浮现。
母亲临终前,手臂上有几个细小的淤点。医生说是长期输液的正常反应。
现在她知道,那不是淤点。
是针孔。
有人给她打了不该打的药。
程雪阳收起手机,声音低沉:“你还坚持要发吗?”
她没回答。
而是打开包,取出那支录音笔。
手指划过表面磨损的痕迹。
母亲的手曾握过它。
父亲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过。
这支笔走过十年,穿过谎言,终于回到她手中。
她抬眼,看向查验台上的证据袋。
里面装着那盒问题药品。
标签上的外文她不认识,但批号她记住了。
她拿出手机,拍下照片。
然后打开社交平台。
新建一条动态。
正文只有一行字:
“这些药,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