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刺客已经审过了。”
攸的坐直身子,宛翎瑶面色严肃下来,红晕为她娇俏面容更添一丝艳色,“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杀我?和前面跟踪我的是同一批人吗?”
褚景临顿了下,旋即恢复如常,仰头饮尽杯中酒水。
“表妹问的这般多,我先回答哪个是好?”
宛翎瑶眉头紧蹙,难免焦躁,“按照顺序一个个回答便是。”
“褚某也有一问,表妹可否先回答?”
他眉眼如画唇角勾起清浅笑意,面如冠玉端的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宛翎瑶不知为何却心中跳了跳,莫名慌乱。
“你要问什么?”
“便是上次一别,我那时逼问表妹对我是否厌恶,”微顿,褚景临倪着她紧张神色继续道,“褚某知道表妹对我并无厌恶,那么,可有……”
“住口!”
慌忙打断他,宛翎瑶做贼心虚觑了眼外面,声线压低,“隔墙有耳,你不想要名声我还想要!表哥最好掂量清楚,到底要问什么!”
说到最后,她面色阴沉俨然带了威胁之意。
眉稍微挑,褚景临勾唇轻笑出声,复又为自己斟满酒,模样无辜,“褚某只是想问表妹对我可有恼怒,不然你以为我要问什么?”
他清楚的知道,步步紧逼只会将她越推越远,可却又忍不住想要逗弄。
宛翎瑶一噎,面色胀得通红,她牙关紧咬,狠狠剜了他一眼这才道。
“表哥多虑了,我什么也没想。”
唯恐将人逗弄过头了,褚景临适可而止,收敛笑意娓娓道来。
“那些刺客自称是宫中丽妃娘娘派来的,说是只有杀了你才可以绝后患,种种线索也皆指向她,只是,我觉得不可尽信。”
“丽妃?”宛翎瑶自是也不太相信,“只是,母亲当年宫宴后见她究竟聊了什么,当年定北侯案又是前刑部尚书,丽妃娘娘父亲主审的。”
若不是丽妃,幕后之人为什么要栽赃陷害她?
那一日,她能感觉到刺客出手狠辣,招招致命是真的想要杀了她!难不成是一计不成,留的后手便是栽赃?
“如今只有弄清楚,这事与丽妃有什么牵扯。”
“一切如何还有待考量,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宛翎瑶仍是有些不放心,眉眼低垂蹙眉沉思。
少女面容娇俏,看上去一副稚气未脱的天真浪漫样,殊不知她这副严阵以待的神情,落在褚景临眼中,令他觉得可爱极了。
“表妹无需担忧,背后之人究竟是谁,总会浮出水面的。”
“自然。”
恰在此时,舫外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个莲花灯缓慢飘了过来,褚景临视线轻扫而过,喃喃自语。
“唯愿此生常伴汝之侧,朝朝暮暮,共赴白头之约。”
“咳咳咳!”
被酒水呛到了嗓子眼,一时间,宛翎瑶咳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脊背上一只温热大手落下,替她轻拍着。
“这般急躁做什么?又没人同你抢!”
宛翎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