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是命运的女儿,从一开始就躲在阴影里妄图占卜全局,迄今为止你摆了多少个牌阵了?占卜出什么了吗?你找到救下所有人的方法了吗?要我说,你根本就是个缩头乌龟,还女儿?你是命运的坐骑吧!”
命运的女儿的灰斗篷被潘多拉凭空扯走,连同她摊开在斗篷上的卡牌,一共七十八塔罗和三十八张雷诺曼,一百一十六张长方形的小卡片被能量波带到了半空中。
“砰——”
命运的女儿的卡牌全部被炸成碎片,雪花般地簌簌向下飘。
一张黄中带红的小碎屑飘落子命运的女儿脸上,是二十二张大阿尔卡纳中的恋人,它代表选择。
命运的女儿面无表情,仿佛没有情绪波澜。
又一张卡牌碎片掉在了她的机械义眼上,她看见了宝剑七卡牌上男人面带狡黠又得意笑容的脸。
宝剑七所绘的是一个戴红帽子的男人靠悄悄偷走军队的宝剑阻止了一场战争,无疑,他是机智的。
同样,因为暂时没人知晓他的计划,七把宝剑他只能偷走五把,剩下两把插在原地,很容易就会被发现,这是他破绽。
在命运的女儿学习宝剑七这张牌时,她记住了宝剑七的机智,也记住了宝剑七的孤零零。
想要彻底成功,他需要合作。
一张卡牌的碎屑也掉在了我的肩上。
“簌簌簌——”
我身上的每一寸都在抖,不论臂膀还是双腿,卡牌碎屑被我抖落在地。
“潘……多……拉……”
因为嘴唇在哆嗦,我的声音几乎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去的。
“叫我干嘛?”
潘多拉转头。
“是想提醒我……该轮到你了吗?”
“也是,解决掉故事的勇者才是我的首要任务啊!”
潘多拉在活动手腕、脚腕,紧接着,她摆出起跑的姿势,对准我。
潘多拉是“车”棋,这颗棋子子棋盘世界中的额外能力相当恐怖,参考威廉,我们白方的“车”棋,他的冲撞就像野牛,就像大货车,敌方棋子一旦被撞上,就是个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然后被打回原形。
我拼命地想要挪动身体,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也好!但我浑身的力气全部消失了,它们被潘多拉的古书吸走,一丁点都不给我留下。
“嗖——”
潘多拉发动了她“车”棋的能力向我冲来。
而另一边,我还在艰难地尝试使用“马”棋的“走日字”能力灵活躲开潘多拉的撞击,可潘多拉是铁了心要把我杀死,古书对我的压制被她调到最大,我根本动弹不得。
破空声倏地逼近,我的睫毛颤了颤,并把眼睑紧紧合上。
古书的能量有限,既然潘多拉加大了对我的压制,那对其他人的压制便会减少。
恐怕要让潘多拉失望了。
“砰!”
与潘多拉撞上的不是我,是威廉·史蒂芬,他把牙龈咬到出血,他把右手卡在两块异形石头中间,扯了又扯,直到手肘脱臼,强烈的疼痛刺激他挣脱古书压制,这位金发少年恶狠狠地瞪着潘多拉。
威廉顾不上自己的伤了!他也发动“车”的能力,向我的斜前方冲来,他的时间卡得很准,刚好与从洞穴中间向我冲来的潘多拉撞在一起。
我听见了多清脆的一声——“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