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与伙伴的友情和母亲的回归才算得上这个精神病的镇定剂。
“他们……我替你杀了。”
少女的声音还带着十九岁年龄段无法褪去的稚嫩。
“接下来请您保护好自己,您赐予力量的骑士们似乎叛变了。”
如影看了看地上破了一角的灰色棋子和另一颗已经完全碎成灰粉堆的棋子,将权杖上的红宝石对准那团白色光球,伴随着“嗡、嗡”的颤动声,国王的保护屏障得到了加固。
“勇者的故事该继续了,我也该履行我在故事中的义务了。”
如影循着塔楼传音大号角的声音走到阳台上,少女的脸色很苍白,她不止血,肩头的血泉也源源不断,每走一步都留下了一个血脚印。
“祝您安好。”
少女望着高塔上的我,瞳孔的棕色代表着稳重、坚韧:“勇者,该续写你的故事了。”
“悠、大占卜师、威廉。”
没有丝毫犹豫,我在听到如影指令那一秒立刻转身,眼神里带着些决绝。
“去城堡门口。”
塔楼上传来三声奇特的“咕噜咕噜”,我与两位鸡伙伴从人形灵活地切换成鸡形,然后跳到威廉的肩上、怀里。
塔楼距城堡大门还有不少的一段距离,威廉一路狂奔,途中,我们也见到了不少按清野悠说的路线逃跑的侍从,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举着灯盏从我们身边经过,她捧着的火焰晃了晃,火光照亮了木门上黑色的大字——飞毯室。
“这个房间是放飞毯的。”
我告诉威廉。
“飞毯?我们要不要去拿一个飞出去?”
威廉停下了。
“好。”
他调转了方向,我也举起了石中剑。
可逃跑之路接下来的发展属实是有些超出了我的预料。
“嗒、嗒、嗒!”
沉沉的马蹄声从身后走廊中传来,在场所有人的都在听到马蹄声一瞬间无不神情惊恐,打了个寒颤。
“是骑士。”
清野悠说。
“快、快!快开门!拿飞毯!”
现在的我对于剑的使用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单手就能提起那种。
“唰!”
木门被我斩开。
第二个难以想到的事发生了,刚才从我们身边经过,现在走在我们前面的小女仆“哒哒哒”跑了回来,她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飞毯!”
竟是她最先对着房间大喊。
于是我们四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飞毯室的最后一个逃跑用飞毯以一种没人能够到的高度“唰”地蹿到小女仆身边,然后慢慢降低,降到她刚好能站上去的高度。
“这是我们先发现的!”
威廉不敢又愤怒地冲她大吼。
小女仆“哼”了一声,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