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乌云遮盖皎洁月色透不出一丝光压抑的叫人喘不过气,蓝白闪电劈下映亮黑夜许时笙像是得救的溺水之人猛然惊醒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大口喘着粗气,头痛的仿佛要炸开,她跌跌撞撞走出房间去大衣口袋里拿药,摸出的药片静静躺在掌心里,闪过的雷电让她看清上面赫然显现的字‘□□’,眼中的药片开始扭曲变形幻化成恶魔张牙舞爪的朝着许时笙扑过来,响雷乍起许时笙甩手扔掉药片,顺手捞起躺在茶几上的水果刀颤抖着手拔掉刀鞘,利刃在掌心划出血痕,她红着眼一直后退打碎了花瓶碰倒了椅子,那只恶魔嚣张地一路追逐直至她退无可退,缩在角落。
沈卿含被客厅的响声吵醒,不好的回忆鱼贯而入紧张的情绪造成的耳鸣叫她生理性的想要呕吐,随手拿个能充当武器的东西蹑手蹑脚开条门缝观察,客厅遍地狼藉,她心里打鼓壮着胆子拉开门看到缩在墙角发抖的黑黑一团,她走过去,每走一步心都下沉一分。她拍拍许时笙的肩膀轻声叫她名字。
“许时笙?”
黑团没反应只是往毫无缝隙的墙角又缩了缩,心仿佛被人生生撕裂,沈卿含扳过她身体,她抬眸看向她,清冷妖孽的脸上此刻布满泪痕,那双好看的凤眸被巨大恐惧笼罩,看清沈卿含的脸,许时笙下意识推开她,垂头看自己的手,满目血红刺痛了她的眼,嘴里一直在重复。
“她死了,她死了,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的,你也会死,你也会死……头好痛,好痛。。。。”她开始使劲用头撞墙。
“许时笙!”沈卿含扑过去将人牢牢按在怀里。
“她死了,你也会死,我不应该出现,不该出现的,我会害死所有人,离开,要离开。。。。”剧烈的头痛使她开始干呕。
“许时笙。。。”沈卿含眼眶泛起红,有泪光在眼眶打转。
许时笙晕倒在她怀里,沈卿含把人送到医院和宁沐、宁淼两兄弟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这是在客厅地上捡到的,我想知道这枚药片的故事。”她冷静地看着两人,黝黑的黑瞳亮的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
宁沐接过沾染着血迹的药片陷入沉默,他将药片握进掌心过了好半晌才哑着嗓子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要知道。”沈卿含语气里带着无形压力。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我能等到吗?”她垂下头自嘲笑笑。
“可以的吧。”
目光落在病床上睡得极不安稳的许时笙脸上,心里一片怅然。
许时笙,你究竟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哼哼,早就劝过你不要陷得太深,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段蕾叠着双腿抱臂数落她。
沈卿含没精神地窝在椅子里望着夕阳发呆,唐晚穿着皮夹克牛仔裤从夕阳的余光中走出长卷的头发披散着又美又飒。
“那你呢?没沦陷吗?”
她喝口咖啡疑惑道:“啊?我沦陷什么?”
沈卿含手肘拄着扶手撑着额头勾勾唇,段蕾慌神有一瞬间她竟然在她身上看到了许时笙的影子,她揉揉眼,确定面前坐着的是沈卿含才拍拍胸口松口气。果然啊这人啊就不能总和一个人待在一起。
“怎么一副见鬼的模样。”唐晚拉开椅子坐在段蕾旁边。
“没什么,就是感叹,两个人不能待在一起太久!”她愤懑道。
“嗯?为什么?你好,一杯拿铁谢谢。”
“没什么,随便感叹一下。”
“好吧,听说那傻狗又开始躲着你了?”她抬眸看着兴致缺缺的沈卿含问。
“嗯。”
“她这人就是别扭又闷骚,不用管她,没准过阵子就忍不住回去找你了。”
沈卿含叹气,眉宇间散不去的郁气。
“你们之间那么熟悉,你知不知道……”
“诶,打住。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而且有些事啊,你还是不知道得好,不然伤人伤己。”她抬手打断她的话。
沈卿含闭嘴,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能从她口中得到什么消息。氛围有点尴尬,沈卿含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好半晌她才笑着说:“我很好奇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段蕾脸直接红了个通透,反观唐晚不急不缓地喝着咖啡说:“都是成年人了,还分什么哪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