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房门被打开,一只黑色皮鞋踏入其中。
“你们两个傻站着干什么?”一道不解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是三原真下。
他没期望屋里两个人能给出反应,自顾自脱下外套,然后走进客厅瘫倒在沙发上。
“波本。”三原真下突然叫道,“我给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安室透顺势坐下,“没什么进展呢,你要我监视的那位警官在札幌什么都没干呢,就和他说的一样,只是回去探亲度假一样。”
三原真下坐起来喃喃自语:“不应该啊……他不像是这么能放松的性格……”
“算了,”他稍稍提高声音,又摊了下去“你继续监视他,最好能和他成为朋友。”
安室透微微皱了下眉。
什么意思,威雀不亲自监视了?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问出口了:“你是在消极怠工吗?威雀?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的任务吧。”
“啊啊—是啊,”威雀的墨绿色眼睛看向安室透,“我也很想他成为朋友呢,但是——”
他停顿了下,用手抚上自己的脸,露出一个笑容,“但是我这张脸就注定了木下警官不能和我交心啊——”
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苏格兰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那就不要用这张脸不就好了?”安室透礼貌建议。
他承认自己也有私心,他也不想看到犯罪分子用着一名警察的脸去犯罪,太侮辱逝者了。
“不行不行,”威雀笑着否定了这个建议,“你不觉得看到那位警官每次看到这张脸如临大敌的样子很有趣吗?”
“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的脸,明明是最该信任的人,到最后却要违背情感作出警惕的样子来,真的很趣啊……”
“你们说,我要是顶着这张脸多去木下警官面前转转,用他挚友的脸慢慢颠覆他心里江里警官的形象,他最后看到江里警官的遗像时会是什么感受呢?崩溃?厌恶?还是恶心?想想都觉得有趣啊,你们不这么觉得吗?”
沙发上的男人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想象里。
“我可理解不了你这种恶趣味。”安室透道。
“真可惜,”三原真下叹道,“你呢,苏格兰?”
诸伏景光抬眼,湛蓝的眸子透出一丝厌恶:“我和波本一样,这种恶趣味也只有百利甜能理解吧。”
听见百利甜的代号,威雀笑着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别提这个晦气的名字。”
“那就不提,”安室透善解人意地转开话题,“我听说琴酒找你了,有什么事吗?”
“一个无聊的任务而已。”三原真下不欲多说。
波本和苏格兰对视一眼:“不需要帮忙吗?”
三原真下坐起身来,嗤笑一声:“有琴酒这个任务狂魔在,你们急着立什么功?”
“这个任务不需要你们,你们就给我好好监视木下川就好,顺便再监视监视百利甜,别让他继续搅和我的任务。”
“他要是敢继续掺和我的任务的话,你们就直接对他下死手好了。”威雀直接了当的下了命令。
“自相残杀,你这是要我们给百利甜陪葬啊,威雀。”安室透沉着脸。
威雀的脸上勾起一抹残酷的笑:“你们这些什么都不知道人难道不都是BOSS交给我们的任务消耗品吗?或者说大家都是上层的消耗品。”
*
“消耗品?”朱蒂·斯泰琳问道。
米花郊外的某处道路上停着一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