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怎么?你找他。”
“嗯嗯,他的电话关机了,打不通。”
阿牧打了个哈欠,不甚在意道:“这个点肯定在睡觉呢,你找他什么事?”
乌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说:“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他最近有没有空。”
提到这个话题,阿牧忽然来了精神,语气变得相当认真,“不是什么大事的话,你最近还是别去吵他了,他心情不太好,跟别人闹了点矛盾。”
或许是因为昨晚的梦和那种强烈的预感,乌宜听到这里居然没有太多的惊讶。
“为什么?”
“他乐团最近出了事,闹得很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心高气傲的,一时间说了重话,不少人想对付他,反正现在的情况对他还挺不利的。”阿牧说到这又顿了一下,然后放缓语气,“不过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他才华在那,无论去哪都能发光,只是这两年可能辛苦点。”
乌宜怔了怔,忽然间明白过来什么。
没有继续聊,他让阿牧继续睡觉,挂断了电话。
经过这么一出,他再没了睡意,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往外走,客厅里李青泉还在熟睡中,似乎根本没听见突兀的开门声。
乌宜看见垂落在地毯上的被子,还是走过去帮他提上盖好,然后才走向了次卧的方向。
打开门,卿烛还安安静静躺在里面,他所存在的这间屋子总是能给乌宜带来安定的力量。
心逐渐放松下来,他关上门走进去,回想着昨晚的梦,始终都无法忘却。
“卿卿,沈跃是不是遭遇了很坏的事情啊?可是我感受不到那种念力,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帮助他。”他坐在地毯上,趴在床沿边,脑子里面一片都是空白的,“怎么会这样呢?”
无论是初见还是之后,他见到的沈跃都是那样意气风发,像是舞台上光芒最盛的宝藏,可是这样的人也会有绝望的时刻。
乌宜迟钝地意识自己早该明白这一点,没有人的生活是一帆风顺的。
身边的人始终没有动静,可是他却并不感到委屈和难过,其实他和卿烛待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总是热闹的,他的话很多,卿烛时常只是耐心听着,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他身边。
可是如果他忽然问起自己一大堆废话里面的某一个话题,卿烛又会给出很明确的回答。
所以他其实很习惯这种沉默,即便此时的卿烛给不出任何的回应。
“那如果你希望我去找沈跃,送他一个你的玩偶,你就继续保持这样的姿势,你要是不愿意,就醒过来跟我说。”
乌宜想了个很好的选择方式,然后满怀期待地盯着床上的人。
一秒、两秒……
两分钟过去了,卿烛没有醒来。
乌宜毫不意外地叹了口气,“那好吧,我可是已经问过你的意见了哦。”
他站起来,去卿烛身边那一堆玩偶里面找到了一只可爱的尖嘴企鹅,挺着骄傲的脑袋直立身体,跟他印象中站在舞台上的沈跃一样。
他收拾完准备出门时,李青泉才刚睡醒,躺在沙发上赖着不愿意动,瞧见他换了身外出的衣服,面露惊讶。
“这么早?不是还没开学吗?”
“嗯,我要出门找个人。”
“行,早点回来啊,外面危险。”
乌宜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答应完就下楼开车,前往了沈跃家。
将车停在院子外面,他站在栏杆外很久,都没听见里面有人来开门。原本精心打理的漂亮院子现在显得很是萧瑟。
应该是不在吧。
乌宜心里愈发不安,觉得奇怪,又很担心。
他回到车上,又给阿牧拨去电话,可对方似乎正在忙,这次很久都没有打通。
问了一大圈,有人说沈跃已经从乐团离开了,还有不少帖子再爆他的黑料,说他曾陷入的抄袭和争位风波,不过这些都只是谣传,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乌宜不想看,可最终问了一圈,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忧心忡忡一整天,他无功而返跑到傅家,陪着岑悦和岑锦吃了顿饭,直到夜幕降临回家,看见副驾驶的玩偶,才又挂上一副愁容。
下班高峰期路上很堵,他心情郁闷,索性将车开到了更为偏僻的江道边,这里更为安静,他将车速放慢,脑海中的画面又逐渐浮上。
沈跃不会真的在这些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