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风潇不介意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她颔首:“那就见见吧。”
秦时满脸不赞同,却又不敢真出言反对,只好闷闷地跟在后面。
林清漪却伸出手拦他:“秦时便不必跟去了,徐天凌专程恳求不见你,只见风潇。”
秦时简直难以置信:“他怎能如此?万一是要害风长老——”
“他一身修为已尽数被废。”
“他若拼尽全力鱼死网破,即使是个普通人也能伤到她——”
“我会跟着进去。”
秦时哑火了。
风潇拍拍他的肩,毫不犹豫地跟着林清漪进去了。
秦时呆立在原地,袖口里的拳头越握越紧。
怎么又是他……总是这样突然冒出来,昭示他与风潇有着不为自己所知的秘密,或是打断自己与风潇难得的独处……
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滚出他的世界!
……
“我只是想叫他滚出我的世界。”徐天凌道。
刑堂,没有窗子的狭小隔间,他瘫软在墙角,形同废人。
筋脉尽碎,苦修的内力尽数溃散得无影无踪,丹田处空荡剧痛,耳边嗡嗡作响。
从人人敬仰的二师兄,沦为奄奄一息的废人、世人皆知的宗门叛徒,比杀了他更残忍。
都是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他不会被激起怒火,不会恨上秦时,不会答应纪长老,也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徐天凌听到了脚步声。
两个人的脚步声。
他艰难地抬头伸脖子去看,慢慢走近的是两个女人,林长老和风潇。没有秦时,那个粘人的狗皮膏药。
他心头涌上点无用的快慰。
“他终于滚了。”他有气无力地笑了笑。
“有这么恨他?”风潇知道他说的是谁。
“我只是想叫他滚出我的世界。”徐天凌强撑着坐直了身子。
“哪里都有他,莫名其妙进宗的是他,耍阴招赢了的是他,抢走那白莲机缘的是他,总跟在你身边的也是他——”
“他把我身边的一切都夺走了,我怎么能不恨他?”
“这些里面有什么是属于你的吗?”风潇有点想笑了,“我是说,你有什么可供夺走的吗?”
徐天凌一哽,而后变得愤怒。
“你说呢?”他直勾勾地盯着风潇,“不是你主动来招惹我吗?不是你总在给我没有他就能得到你的错觉吗?你也别在这里装无辜!”
他好像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
“是你,都是因为你!”
“若不是因为你的引诱,我何至于那样恨上他?若不是为了得到你,我何苦费尽心思要除掉他?”
“我在流云宗二十余载,从来都是最爱护师弟师妹的师兄,若不是你突然从天而降,诱我心生妒念,我何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语调越发激愤,声音也就越大,到最后已目眦欲裂,近乎歇斯底里地瞪视着风潇。
林清漪警惕地向风潇靠得更近,翻掌运起内力,时时防着徐天凌的暴起。
“我去你大爷的,”风潇平静道,“你个没用的东西。”
徐天凌愣住了,林清漪也愣住了。
原著里这段可从来没有出现过她风潇,徐天凌与秦时是亲亲热热的一对师兄弟,谢昭熠难道就逃过一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