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现在发展得都挺好,我也是真的高兴。都挺好的,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在聊到夏婵时,刘校长还是感慨夹杂嗔怪,斥她,“你这丫头,就属你最没心!当初说走就走一声都不吭,这么多年都没来个信儿,也白瞎那么多年对你那么好!”
“行了老刘,我这不也是想着我一问题少女,别再‘近墨者黑’影响您的前程!”夏婵散漫笑,“不过我现在可是个经理,算个小领导呢!也算没辜负您的谆谆教导不是?”
“经理哪够!你高低得是个总理!”刘校长哼声。
三人一时都不禁笑了。办公室的门这时被一个学生从外匆促推开,跑进来便喊:“校长!那操场——”
“冒冒失失的干什么呢!都不知道敲门吗?”
几人都被吓了一跳,刘校长下意识扭头便呵道。
夏婵心脏停顿了一秒接着悄无声息地往沈舟渡身前挪了挪,试图遮住他。
“哦……”那学生挨了骂一时却呆怔,只定定地盯着沈舟渡和夏婵这头,像发现什么一瞬不瞬。
“看什么呢!还不快出去!”刘副校长直接起身撵他出去,把他轰出门外一同出去关上门。
片晌刘校长归来,沈舟渡已经戴上了帽子口罩要告辞了。
这个年纪的学生最易口无遮拦,夏婵还是特别嘱咐刘校长帮忙注意一下学生那边的动向。刘校长再三让他们放心亲自送他们从偏门离去。
下午从桐城回申城的飞机,沈舟渡为不招人眼目特意订了头等舱,全程有航空公司的人接机陪候。
候机时,两人又谈起另一件事。
沈舟渡既然知晓了夏婵先前请年假的理由是假的,那么自然也知道了她被投诉的事,结合网上出现的那张照片,他猜测这两件事八成是同一人做的。
在来轻水之前,沈舟渡已经和着人帮忙去调查那在小红本上发照片的人的账号与ip,但还没有结果。
此刻他想问问夏婵是否有什么头绪。
“我……不知道,但是我猜,应该是我们部门的人。”夏婵说。
那日夏婵与谢姰争执的暗角,是天泽店园区西北角最偏僻角落,后面连着的是一个SOHO工作园区,自然也是SOHO园区的角落。
如若不是确定那里平时没什么人出没,夏婵也不敢带她到那儿去。
天泽店园区与SOHO园区之间是用一条铁栅栏与绿化带相隔,中间有一个小门,但那门常年锁着也没什么人从那儿出入,久而久之那片地除了绿化修缮的员工便没什么人往那儿去了。
夏婵仔细看过他们俩被偷拍的那张照片,视角是从SOHO园区的绿化带后偷拍的,但她还是觉得这事应当和SOHO无关。
一来,是那录音举报的针对实在太明显。
她与SOHO园区的员工无冤无仇,人家没必要举报到她身上来;
二来,是那偷拍照片的人似乎并没有想将这件事闹大,否则就算是狗仔拿着这张照片去向沈舟渡工作室要钱,似乎都比发到网上来得利益要快。
夏婵其实在那日停职后便仔细回想过,猜测这录音的人大概是谁,有一个大概的范围却没证据。
一开始她觉得应当不是前厅部的人,因为当时在职的前厅部员工除了在前台都在员工间,赶到SOHO园区偷拍时间上来不及。
但后来她又想,那录音只有后半段,前半段并没有;
要么,是这个人忌惮谢玫,故意截掉了前半段才剪辑后举报的;
要么,就是这人根本没来得及录前半段,赶过去时她已经和谢姰争吵得白热了。
不过无论如何,这个人此举针对的是夏婵。而在酒店与她有明显利益冲突的人……
登机前,沈舟渡接到了一通电话,挂掉电话眉目正肃,“查到了。”
小红本app的账号注册需要实名的电话号码,而发照片的那个号码的主人名叫袁立鸿,恰好是在SOHO园区工作,平时的ip在苏城。
“袁立鸿?”夏婵将这个名字念过几遍,确认没印象,“不认得。”
“但他有一个前女友,你一定认得。”
夏婵迷惑。沈舟渡说:“于连欣。”-
第二日上午八点,夏婵在天泽店早班换班时便从容踏入酒店,前台的员工看见他不禁讶异。
“夏经理?您怎么来了?您不是还在……休假……”
“之前有些工作没交代清楚,特意过来说一下。”夏婵温浅同她笑笑用目光巡视了圈,恰巧碰见刚从员工室出来的于连欣。
于连欣今天正是早班,刚换过班,遥遥望见夏婵也不禁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