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姐姐好深厚的内力!若非亲眼得见,任谁也难以相信,怕是当今武林再难寻第二人。”
司无双见她已得要领,便和她歇息片刻,听得夸赞却也不谦虚,只道,
“那见贪、见嗔、见痴三个老和尚,只是听说他们联手会有点东西,至今也未遇一次,若都如那日见贪一般,倒也不用费心拖延了。”
虞音笑道,“无双姐只管去把那钱塾捻给捉来,最要紧是护好自身周全,其余的不管。”她情急之下学着思鸿口吻,倒把思鸿说给她的话原样搬给了司无双。
往日只有她在思鸿面前称大,何曾与比自己武功高强之人交往?况且这人还对自己有恩,不得不客套。见司无双应了声,虞音又道,
“无双姐,那我先去沐浴,你稍待我片刻,回来我便照着你易容。”
司无双朝她微笑示意,待虞音离去,独自饮起茶来。
约莫小半个时辰,虞音换了身司无双那日带来的衣裙,二人在前厅易起容来。
司无双平日多用胭脂水粉,却对易容之术知之甚少,虞音所需之物她也常用,可不知怎地,看着虞音渐渐化作自己的模样,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连她眉间时常蹙着的神情,虞音也给画在其中。
待到易容完毕,不过用了一个时辰,司无双惊呼出声,“神了!当真神了!”她双手扶在虞音肩头上,不由得转了半圈,仔细端详,虞音只顾朝着她浅笑,司无双又道,
“那日看你扮作沈停云,只知你有这么个本事,我未曾见过那人,此时得见妹妹神技,当真惊煞我了!”
司无双叫来些那日思鸿所说的细点和虞音同食,二人不时相对一笑。
虞音偶尔学着她的口吻逗她开心。
又聊了半晌,司无双按照往常回去指点徒弟,约定晚间亥时再来。
虞音深知思鸿办事向来稳妥,本不担心他,可这一日不曾相见,却不知为何心里总觉空落落的,竟连琴也无心再弹了。
独自一人练了会剑,亦觉神思恍惚,不禁暗骂自己,“虞音啊虞音,你如今怎地变成这般没出息的样子?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直等到亥时,也未见思鸿回来,倒先将司无双等来了。
人还未进院门,笑声已先飘至,“虞妹妹,快来让我照照镜子!”说着抱过虞音双臂,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秦家两位弟弟怎地还不见回来?”虞音轻声问道。
司无双闻言笑意更甚,一双妙目紧盯着她,“你哪里在乎他二人回没回来?是想问你的思鸿罢!?”
虞音羞的晕生双颊,连道,“哪有…哪有…”
司无双自怀中取出一封信笺,双指夹着在她眼前一晃,笑道,“你曾经读我写的信,如今也该轮到我了罢?”
虞音面上一红,伸手便夺,却又哪里抢得到?羞骂,“姐姐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要读信便是胡说,你读信就理直气壮。”司无双仍是不肯轻易放过她。
虞音当真抱起双臂,背过身不去理她,司无双见她这般情态,摇头笑道,“罢了罢了,算我服了你,你还是笑一个罢!我最爱看自己笑的模样。”说着将信送去她跟前,虞音展颜一笑,抢过信便打开细瞧。
司无双问道,“如何?他们几时回来?”
“说是子夜时分。”虞音边看信边应道。
司无双闻言又问道,“可有别的甚么事?”
读到末处,虞音眼角眉梢俱是甜意,轻声道,“没…没甚么紧要事情。”说着将信偷偷折好,放入衣袋当中。
既是没有要事,那这封信只是报了回来的时辰,司无双当即便明白,实在受不住他二人如此柔情蜜意,岔开话头道,
“好啦,现在也该放下心了罢?趁着夜色,我们把今日练的轻功再温习一次如何?”
虞音同她直练到子时,思鸿方带领秦家兄弟归来。
三人甫进院门,俱是一怔,眼前竟有两个司无双,只是其中一位这身量…却差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