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仪主动而坚定的吻,让苏锐浑身一震,一股狂喜随之席卷而来。
他几乎是本能地加深了这个吻,反客为主,用舌尖撬开她微启的贝齿,深入那片温软湿滑的秘境,贪婪地攫取着她独有的清甜气息,纠缠着那无处可逃的丁香小舌。
花海的芬芳萦绕在鼻尖,却不及她口中滋味的万一。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唇瓣缓缓分离,却都不愿远离,额头相抵在一起,感受着彼此急促的呼吸,交换着此刻心中相同频率的悸动。
苏锐看着她绯红的脸颊,以及那双此刻只映着他一人身影的桃花眼,心底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填满。
他的脸上重新浮现出那抹慕雪仪熟悉至极,带着几分邪气的坏笑。
然而此刻,这笑容在她眼中,却不再觉得讨厌,反而带着一种让她心跳加速的亲密。
“如今,娘子应该叫为夫什么?”
听闻这话,慕雪仪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桃花眼中掠过一丝羞窘,却并未避开他的视线。
她抿了抿唇,仿佛在清点罪状般,细数道:“混蛋,淫贼,无耻之徒……”
每说一个词,苏锐眉梢的笑意就加深一分,仿佛这些贬义词从他心爱之人口中说出,都成了别样的情趣。
直到最后,她的声音陡然低了下去,细若蚊蚋,几乎要融进风里,却又清晰地钻入他的耳中:“……夫君。”
最后的“夫君”二字,带着难以言喻的羞怯与生涩,却像是最甜的蜜糖,瞬间在苏锐心尖化开。
他故意侧过头,用手掌贴在耳边,皱着眉头道:“嗯?这里风太大,为夫没怎么听清。娘子刚才最后说的是什么?”
慕雪仪岂会不知他是故意的?脸颊更红,羞恼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似娇似嗔,毫无威慑力,反而风情万种。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提高了些许音量,清晰地唤道:“夫君!”
“好娘子!”苏锐朗声应道,眼底的喜悦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手臂一紧,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低头便含住她早已绯红的耳垂,用舌尖轻轻舔舐,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啮。
“嗯……”
敏感的耳垂传来一阵酥麻,慕雪仪身子一软,挺翘的琼鼻溢出一声甜腻的轻哼,几乎完全瘫软在他的怀抱里。
苏锐感受着她的轻颤,低笑一声,松开了那可怜的耳珠,目光扫视着这片为他们作证的花海,脑海浮现出一个炽热的念头:“雪仪,既然你认了我这个夫君,不如就在此地,天地为证,花海为媒,举行我们的婚礼,可好?”
慕雪仪的心猛地一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惊住了。
在这里?
没有高堂宾客,没有宗门仪仗,只有这片无边无际的野花和头顶的苍穹……
这完全不合礼制,甚至可以说是离经叛道。
然而,对上苏锐那双充满了炽热的眼眸,她心中那点基于世俗礼法的迟疑,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是啊,他们之间,何曾在意过世俗的眼光?
他们的开始本就离经叛道,他们的感情更是在扭曲中开出的花,又何必用那些繁文缛节来框定?
这片花海,见证了他最初的告白,见证了她放下过往的释然,也见证了她心甘情愿唤出的那声夫君。
还有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吗?
这里,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心中的念头瞬间清晰,慕雪仪眼中的怔忪化为如水般的温柔与坚定。
她迎着他灼热的目光,轻轻颔首,声音带着全然的信任与交付:“都依你……现在,你是雪仪的夫君。”
苏锐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亮光:“既然娘子都依我,那先把这套婚纱穿上!”
说着,他手中光芒一闪,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套也不知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