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其中一名魔修被徐家修士抓住破绽,一剑梟首!
最后一名魔修见大势已去,再无战意,猛地喷出一口精血,化作一道血光就要遁逃!
“想走?!”
一直留意战局的徐长河冷哼一声,虽然消耗不小,但岂容他逃脱?
他並指如剑,一道凝练的金色剑气破空而出,洞穿了那道血光!
血光消散,魔修尸体从半空坠落。
不算何奇,一共四名筑基魔修,皆是陨命在此。
山庄內一片狼藉,血腥瀰漫不散。
徐家两名筑基迅速检查战场,防止意外。
玄鳞卫则重新遁入青君影中,这两名玄鳞卫,之后將一直暗中护住青君,直到战事结束。
徐长河快步走到陈业身边,看到他七窍溢血,气息萎靡的样子,心中骇然:“他这是用了什么禁忌之法?!”
他没看到那道恐怖的月白剑光,盖因戮心剑出之时,唯有受斩之人才能瞥见一二。
“无————无妨————死不了。”
陈业强撑著掏出一颗温养神魂的丹药塞入口中,盘膝坐下调息。
眉心的刺痛和神魂的撕裂感依旧强烈,但好在魅素心身死,魔功消散,戮心剑已重新沉寂下去。
“唉,强是强,可使用一次,至少需要数月苦修和大量丹药恢復。”
陈业心中暗嘆。
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正是因为戮心剑强悍,因而消耗不菲。
徐长河看著魅素心和剥皮叟的尸体,尤其是魅素心那空洞茫然的脸,心有余悸,沉声道:“此番多亏陈道友力挽狂澜,绝杀此獠!这魅素心在渡情宗地位不低,此次伏诛,定能重挫魔修气焰!”
他转向倒地的何奇,“此人是谁?他方才————似是受渡情种所控。”
陈业压下翻腾的气血,嘆道:“他是我一故友,名为何奇。只可惜被魅素心所擒,为魔修行事,只是逼不得已。”
一番事了。
寒风卷过白杨山庄废墟。
陈业盘膝打坐,而两名徐家修者,则在徐长风的吩咐下,在白杨山庄搜寻倖存者。
虽剥皮叟说他將一眾人化为血食,可孙管事命牌尚存,料想不过是阵前动摇人心之言。
“陈道友,击杀魔修乃大喜。但善后却还是要认真商议。”
徐长河靠在一旁断墙上,正色道,“此次三名筑基魔修乃我与自家两位兄弟所杀,他们的遗物,便是我们的战利品。至於魅素心,便任由陈道友分配。”
陈业大感意外,他看向那枚小巧的铃鐺。
铃身由某种不知名的白骨雕琢而成,內里有一点幽火摇曳,偶有微风吹响,铃声轻响,令人神魂微盪。
引得戮心剑蠢蠢欲动,让陈业眉心溢出鲜血。
知微快步上前,连忙將铃鐺固定住,这才让陈业好受得多。
他暗自思量:
那四名魔修乃徐家人所杀,其法宝自然该归他们。
可魅素心身陨,亦有徐家人的参与。
况且,明眼人都知道,目前白杨山庄,最贵重的便要数藏冥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