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师父,却没瞧见徒儿白皙额头沁出的冷汗。
知微快速观察了下师父的神情,见他没有怀疑,这才鬆了口气。
偷看师父这回事,怎么能好意思说—
上一次偷听师父被发现后,起初她的確懊恼自责。
可渐渐的,她发觉还是克制不住心中蠢蠢欲动的欲望。
反正——只要师父没发现,便等於她没做——
知微走到墙角,將那团瑟瑟发抖的小白狐抱了起来。
这小狐狸见人下菜碟。
见知微来抱它,根本不反抗,顺从地任由知微將它抱在怀里,还委屈地將小脑袋埋在知微的臂弯中,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知微一边轻柔地抚摸著它的背,一边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师父,正色道:
“师父,知微有办法,能让小白狐放下芥蒂。”
“哦?”陈业闻,倒是来了兴趣,“你有何办法?”
他以为徒儿是有什么独特的安抚灵兽的技巧。
知微抱著怀里还在小声啜泣的小白狐,抬起那张漂亮小脸,用一种不带感情的平静语气,说出了一句让陈业道心差点当场崩裂的话。
“师父,小白之所以伤心,是因为它觉得师父只欺负它一个,將它当成玩物,所以感到不公与屈辱。”
她顿了顿,清澈的黑眸认真地看著陈业,以及他袖中那蠢蠢欲动的触手。
“若要让它心理平衡,也简单——”
“师父,你藤王的触,也像才对白那般,捆住知微吧。”
“——”陈业张了张嘴。
“只要让小白看到,师父最疼爱的弟子也会被这般玩耍,它便会明白,师父並无恶意,只是单纯想陪它玩。它的心里,自然就平衡了。”墨发小女孩一本正经。
“——”
陈业一时间竟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这丫头——在说什么?!
可看她认真的神情,好像是真的在用心思考。
就连知微怀里的小白狐,也忘了哭泣。它抬起毛茸茸的小脑袋,又是震惊又是奇怪的o
它没想到,知微为了它开心,竞然会牺牲到这种地步!
可——
它又不是很坏的小狐狸,不会因为別人痛苦而开心哪怕这痛苦是它曾经经歷的。
“胡闹!”
半晌,陈业才终於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压低了声音呵斥道,“知微!你—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为师岂能对你做那等事!”
“弟子心甘情愿。”
知微的语气依旧平静,甚至还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仰起脸,“为了小白,也为了师父能安心。师父不必有顾虑。”
她越是这般平静坦然,陈业的心就越是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