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白所知,林今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只是长年生病,过於病弱,这才看上去显得小。怎么也说不上是童养媳。
“徐青君!胡说什么!”
陈业老脸一红,又气又窘,真想敲开这小脑瓜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他赶紧看向一直沉默的大徒弟,试图解释:“知微,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知微抿了抿唇,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知微知道,她不是师父的童养媳,但———”
她顿了顿,抬起眼,眼神锐利,“师父,她是你新收的徒弟对吧?我们,是不是该叫她师妹。”
“师妹”二字从知微口中吐出,让青君顿时忘了哭,张著小嘴,震惊地看著师父:
“师父有了青君还不够吗!混蛋师父,竟然想养三个—”
知微的敏锐,超乎陈业预料。
不需陈业解释,她已经猜出林今的身份。
陈业长嘆一口气,放弃了挣扎,任由青君抱著腿,目光扫过两个爱徒,坦诚道:
“知微说的没错,她叫林今,是师父新收的弟子。”
“为什么瞒著我们?”
知微追问,眼圈也有些红了。
她不喜欢师父偷偷摸摸地藏人。
就像那一天,她只能呆呆地偷听著师父与姐姐,无能为力,这种一切都超脱自己掌控的感觉,太让人不安—。—
偏偏知微,又是一个喜欢將一切都控制在掌心的人。
“为什么带她一起走?是不是以后就不要青君了?”
青君带著哭腔,很恐慌。
师父为什么要收徒儿?难道是觉得青君太调皮,不堪造就吗“不是!”
陈业立刻斩钉截铁地否认,他蹲下身,轻轻捧起青君的脸,擦掉她的眼泪,又看向知微,“师父从来没有不要你们的心思!今儿她·情况很特殊。”
墨发小女孩咬了咬唇。
普天之下,不幸者何其多?
师父,你管的过来吗?
她对此表示怀疑,师父从来不是一个善心泛滥的人。
可见师父焦头烂额的模样,她又不忍心说话。
哪怕自己难受一点,她也不想让师父难受。
陈业开始將来龙去脉一一给徒儿说清,青君越听,小嘴张的越大。
这个叫林今的女孩,好可怜啊——
但管她什么事?
小女娃腮帮越鼓越大,都快爆炸了。
但她是个机智的小女娃,当即在师父面前抹泪:“鸣鸣,好可怜呀——””
陈业大感欣慰:“青君果然是一个好孩子。”
“是呀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