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嗨脸色铁青,厉声呵斥。
他万万没想到,这逆女竟敢在此刻公然剑指老祖!
徐恨山挑眉,著重看了眼陈业,这才低头看向指著他喉咙的飞剑,眉道:“青君,你这是何意?”
青君根本不理睬旁人的呵斥,像只护崽的小兽,毫不畏惧地仰头对上徐恨山的目光,声音又急又快:
“鸣要是师父没了,青君也不活了!要是老爷爷对师父出手,先杀青君!”
徐不晦见老祖没有呵斥,脸色放缓,柔声道:“青君,老祖岂会杀你师父,別闹了,”
青君都快要哭出声:“你把青君当小孩耍!要是姐姐死了,那师父-那师父又怎么逃得了?”
眾人讶然,议论纷纷。
这陈业到底是何等人也?
分明是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为何咋有这么多小女孩护著他?
一时间,有人看向陈业的眼神都变了味,有女修低声嘟囊:“呵!真是好手段,一个大男人,专逮著涉世未深的小女孩骗。”
“非也非也,那白真传可非小女孩。况且那小女孩是他徒弟,徒弟护师,理所当然!”罗恆这才忍不住插嘴,帮陈业说一句话。
女修撇嘴:
“白真传长年闭关,还有那容貌—况且一个两个也就算了,你看看,他身后还有个黑髮的,身边全是小女孩!”
罗恆好笑,世人当真愚昧,只会被表面蒙蔽。
他摇头道:“那黑髮小女孩,也是陈业徒弟!况且,他身边不还有一只狐狸么!怎么能全是小女孩。”
女修证了证,她没想到那黑髮的也是徒弟,她狐疑地看著:“这位道友,为何这般了解陈业?难不成你—”
罗恆咳嗽一声,不悦道:“我与他素不相识!只是只是他乃小有名声的灵植夫罢了!”
这时,有月犀湖坊市的散修附和道:
“嗯,我也曾在月犀湖本草阁见到他。那时他带著两个徒弟在本草阁长居。那黑髮小女孩,以前还给我抓过药呢。那时我都傻眼了,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咳咳。”
见有人异样地看著他,散修自知失言,连忙咳嗽一声遮掩。
只是神色能够遮掩,心中的羡慕却是遮掩不了。
这灵植夫何德何能,两个徒儿个个是顶级美人胚子,偏偏还天赋不凡,小的徒儿甚至得到徐恨山的看重他都不敢想像,等两个徒儿长大修为有成后,陈业有多爽!
“喉——”散修幽幽嘆了口气,忽然多了分对陈业的钦佩,换成常人,恐怕早就想方设法可陈业竟是把她们当女儿看待。
这些散修自知对局势无能为力,只能看热闹。
而其他各大势力,则是紧张地打量著徐恨山的反应,他的態度,足以影响此地局势。
只见徐恨山疲惫的嘆息一声,那股威压如潮水般猛然上涨。
眾势力观之,便知道徐恨山要下手了。
堂堂一个筑基九层的修者,岂会被一个小女娃阻拦?
万傀门修者大喜:“哈哈!白,我看你还怎么护著他!他杀我师弟,我定要將其魂魄拘来,日夜折磨!”
药王谷修者冷笑:“你打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不就是想夺走他的机缘?谁知道你师弟是被谁所杀!”
正当他们还在爭论之时,徐恨山却是一笑:
“小丫头,我何时说过要对你师父下手?徐留的话,不能代表我徐家!徐家乃灵隱宗魔下势力,我徐恨山,自当护著白真传等人!”
说话间,他神色一冷,隨手一记术法,竟直接將徐不晦的心腹当眾拍死,冷喝道:
“灵隱宗乃上宗,你身为徐家人,竟吃里扒外,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