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六天过去。
屋外。
知微抱著那只同样紧张得不敢动弹的小白狐,一双清澈的黑眸,死死地盯著那扇紧闭的屋门。
师父的筑基,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
可就是在昨天,那名在第六重天有过一面之缘的斗篷男子,竟是循著踪跡,找上门来。
似乎,那一天他们去第九重天之时,斗篷男子就盯上了他们,一直暗中搜寻他们的下落。
只是第八重天隔绝神识,他了五天时间,方找到自己一行人的下落。
他並不知晓陈业在闭关筑基,只当是他们暂且在此落足。
虽说无念谷明面上不准爭斗,但何叔早就说明过,这些束缚对筑基修者而言,无关痛痒。
果不其然,那人刚一露面,就痛下杀手。
而何叔为了不影响师父筑基,只得將斗篷男子引走。
那斗篷男子果然中计,或者说在他眼中练气期的师父无关痛痒,反而是筑基期的何叔需要先解决,於是冷笑一声,便追了上去。
如今,一夜过去,何叔依旧香无音信!
知微担心,万一何叔不敌,那人再找上门来,而师父还在筑基就在她心中愈发不安之时,“轰一—”
灵力如潮,自身后的屋舍席捲而出,吹得墨发小女孩髮丝摇曳。
“成了!”
知微囊时间抱紧小狐狸,让小狐狸几乎喘不过气来:
“唧唧!(要勒死狐了!)”
“哎呀——”
屋门推开,师父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六天过去,师父的模样分明没什么变化,可举手投足之间,却有种与天地相合的磅礴气势。
而这气势好似是知微的幻觉,不过数息时间,又收敛回去。
师父又变成了以前的师父。
“知微,怎么了?”只见师父担忧地看著她,他环顾四周,在寻找何叔的气息。
“师父!”知微再也抑制不住,扑进了他的怀里。
“何叔呢?”
陈业抱紧徒儿纤柔的腰肢,轻抚墨发,好不容易,才让小女孩心情平復下来。
“师父—””
知微这才想起那生死未卜的何奇,连忙將昨日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她抱紧师父的大腿,將小脸埋在师父的肚子上,小声道:
“师父,那。那万愧修者,有个二阶愧。师父。你若是打不过,就·就不要管何叔了。”
陈业愣了愣,他沉声道:“何叔是为我护法,这才引走那万愧修者!你——你和小白狐待在这里!为师去去就来!”
此时此刻,他焦心如焚,可他又哪里去寻何奇?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知微,先在屋舍附近,寻找两人交手的痕跡。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