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奇也傻了眼,他后知后觉发觉陈业实在太特立独行。
谁家好人来洞天秘境之中,还带著女娃和宠物啊。
陈业捏著下巴,不怀好意地看了眼大徒儿。
或许是无垢琉璃体的缘故,她的肌肤呈现瓷器般的雪白。
而一张不过巴掌大的小脸,琼鼻秀挺,唇瓣色淡,下頜尖俏,组合在一起,便是一副浑然天成的清冷绝色。
身形更是纤细单薄,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挺得笔直。
一袭墨发用红绳松松繫著垂在腰间,好似不染尘埃的玉莲。
清冷,漂亮,又带著一种易碎的纤弱感。
“唉,”陈业在心中,幽幽一嘆,“这要是再过几年,还不知会招来多少狂蜂浪蝶。”
一想到日后,会有人想拱自己这棵好不容易才养大的绝品大白菜,陈业的心中,便是一阵狂怒。
“师父?”知微察觉到目光,微微偏头。
陈业一本正经:“师父只是为大局著想,只好先委屈一下你了。”
“嗯?”知微一愣,尚不明白师父的意思。
下一刻,她便被师父,拦腰抱了起来。
“师父!”
知微眸光一下子羞恼起来,现在明明还有外人在,师父怎么就对她搂搂抱抱?
不!
就算没別人,也不行!
“躲好。”
陈业却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他將徒弟那娇小玲瓏的身子,紧紧地按在自己的怀里,隨即便將那宽大的黑袍,往身上一套。
霎时间,他便化作了一个身形臃肿的黑袍修者。
而知微,则连带著她怀里那只同样懵掉的小白狐,被严严实实地,藏在了师父的怀中与黑袍之下。
“机智如我!”
陈业熟练地掂了掂怀中徒儿,对何奇挑眉,“如何?”
何奇讚嘆道:“不错不错,恰好洞天之中,神识有限,如此一来便解决后患了。“
黑袍下的知微瞬间和小狐狸一样,身子僵硬。隔著衣料都能感觉到她浑身发烫。
这丫头素来清冷自持,最近连小手都不肯给师父牵了,此刻被师父当娃娃似的揣著,还是在旁人面前—
“师、师父——”细若蚊吶的声音从黑袍里渗出,“放我下来——”
陈业忍笑,故意顛了顛:“別乱动,会露馅。你没听何叔说吗?师父只是为了咱们的安全。”
他掌心隔著衣料抱住徒儿那截细腰,果真如想像中那般,纤薄得仿佛稍用力就会折断。
可恶!
明明他疯狂投餵徒儿,为什么两个徒儿还是瘦瘦的?
就连今儿也是瘦瘦的。
小白狐经此一折腾,也清醒过来。
它从衣襟缝隙探出脑袋,歪著头看这齣闹剧。
忽然小爪子一伸,把垂落的黑袍又往下拽了拽,將知微露出的髮髻也盖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