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业微微一笑:“勉勉强强算猜对了吧。”
那人一愣,脸色有些慌乱。
他只是隨口污衊,没成想竟真是此人所为“不过———我之前可没施展所谓的邪法,甚至想出手相救。”
陈业幽幽道来,戏謔一笑,
“可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便成全尔等。”
他屈指一弹,点点甘霖激射到那修者身上。
剎那间,周遭的血芦苇闻得气味,发狂般地涌向那位修者。
“步道友,我先走一步—你乃唯一的灵植夫,宗门不会难为你的。”
陈业擦了擦手,无视那些求饶的罪修,忽然看向步非凡。
步非凡的脸色,惨白如纸。
他如何也想不到,方才还並肩而立,被他视为救星与主心骨的陈业,竟会说出这番话来。
“陈——·陈道友”他的声音都在颤抖,“你—你要丟下我?”
陈业眉心微。
他与步非凡只是萍水相逢,谈何拋弃?
他本懒得再多说什么,但知微忽然拉了拉师父的衣袖,脆声道:
“步叔叔,你是灵植夫,魏术还要让你辨认洞天灵草,他不会让你死的。而师父与魏术有仇,与你一道,岂不会连累你吗?”
步非凡脚步顿住,一时间,无言以对。
芦苇深处。
陈业抱著知微,身形快若鬼魅。
臂弯里的墨发小人儿挪了挪小屁股,在师父臂弯里寻了个更舒服的坐姿。
她瞅著师父,黑眸晶亮亮的,粉润唇边抿著甜甜笑意。
师父真厉害呀!
別人都被那血芦苇嚇得屁滚尿流,可师父一点都不带怕的,只是露了一手,隨手就把那嚇人芦苇收拾得服服帖帖。
只是她忽然想起刚才的话,瓷白的小脸上露出点小小的志芯,声音细细软软:“师父,知微方才是不是多嘴了?”
“嗯,是多嘴了。”
陈业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小女孩瞬间紧张了。
细直的腿儿不自觉併拢,挺直了小腰杆,乌溜溜的眼珠儿一眨不眨地瞅著师父。
陈业话锋忽而一转,笑意促狭:“不过——-师父倒盼著知微再多嘴一下。”
知微懵了,软软地问:“啊?那那我便说了?”
“说什么?”
陈业挑了挑眉,指尖轻轻点了点徒弟那柔润的樱粉色唇瓣,
“师父,指的是这个多嘴。”
那张瓷白小脸,瞬间红了个通透,蔓延到小巧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