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雁勾画了两道题,掠过题目没有测算先是写下答案,细碎撕咬声让她皱眉。
“吵。”
将视线落到陈喣身上。
他蜷跪在地毯,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毯子不够装下他,而他也不知为何在狭小空间缺失柜子安全感,也不再贴近姜雁,第一次安静垂下了头。
因为“罪证”刚被他咬碎。
那张贪婪的照片,那张拍下他悄悄贴近姜雁的照片,以一种怪物畸形的动作去获取快感。
姜雁垂眸,陈喣真的像一只失去力气的大狗,她将笔丢过去,透明签字笔滚了两圈带着少女的温度落到他脸颊。
“过来。”
她放下习题册,单手朝抬头的陈喣又招招手,不耐烦的样子瞬间消散。
起身的陈喣,出乎意料的举动让她满意到勾起唇角,少女嘴角的梨涡越发深。
房间昏黄的灯光下,他的影子吞噬一样将她一点点淹没。
“陈喣,你好高,蹲下呢。”她仰着头望着他,即便语气多了一丝亲昵,可骨子里还是个冷静的“观察者”。
陈喣照做让她有了细微的波动,眼皮轻轻松动,紧接着伸手接过了他咬合的那只笔,笔外壳湿润着,姜雁将拿起的笔松开……
“啪嗒”笔又掉了下去。
他想低头,却又嗅到了血腥味,姜雁掌心渗出的血格外显眼,陈喣肩胛骨压缩得疼痛,呼吸的急促被他强行隐藏。
“张嘴。”
她的手掌抹过陈喣脸颊,大拇指在他唇角反复摩挲,才说出这两个字。
陈喣照做了,正如他刚刚所说的:向我开口,什么都行。
姜雁俯身,带着欣赏的眼光对上陈喣此刻的虔诚,她用那只抹开了血的手缓慢地、不容许拒绝得伸向陈喣微张的嘴。
指尖先轻轻挤压他发热的唇,陈喣浑身一颤,鼻音不可抑制得发出呜咽的鼻音,没有退缩,相反更顺从,甚至有一丝期待着张的更开。
他的琥珀色瞳孔的戾气烟消云散,仰着头等待着姜雁冰凉的指尖探入口腔。
陈喣疯了。
温热的内部是湿滑的,与指尖坚硬碰撞。姜雁的指腹抵住了上颚,这一瞬间能感受到陈喣屏住呼吸和僵硬的舌,紧接着她又开始缓慢地移动,没有抚摸、而是侵略地探索,确认般寻找。
姜雁的指尖摩挲过陈喣尖锐的犬齿,在她喉管留下印记的凶器,此刻顺从地被按压、剐蹭,在这坚硬的牙齿下是陈喣抑制不住的细微震动。
她的手指再继续向后,划过平坦整齐的臼齿,口腔肌肉因为异物的入侵而本能收拢。包裹接纳、被姜雁完全掌控的快感、生理上的不适应都让陈喣眼角逼出了生理性泪水。
瞳孔缓缓散漫,这疯让他窒息又沉溺到了极致,他紧紧盯着姜雁。
她手指最后停在舌上,再向下压,陈喣喉间模糊不明的气音完全泄露出来。
姜雁笑了,她笑得畅快。
眼角弯入月牙,声音很低:“看”有些凉意,这凉却能让他更疯:“怎么刚才还撕碎照片,现在连我的手指都咬不断吗?”
微微弯曲的指节,扣了下上颚和舌,再缓缓抽出。
离开时,带出晶莹暧昧的银丝,链接着俯身笑意的姜雁和仰头沉默的陈喣,唇与手之间在灯光下划过。
最后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