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掌平缓展开。
陈喣低头,舌尖的温度比人体高些,血腥上甚至有些腥土的雨水。
他的舌尖带着牙齿,是咬还是舔。
近在咫尺之间,他垂眸,望向姜雁,眼神是个信号,试探的信号——
获得允许的信号。
只是一个“渴望”的念头,在触碰姜雁掌心伤口的时候在想会有怎样的“认可”?而这个认可是否为他所期待的。
血腥味。
从陈喣到这座小镇开始,无时无刻不充斥着,此刻他为此兴奋,兴奋姜雁的反应……
她只是轻轻拍拍他发顶,有奖赏亲昵的动作,也有的冷漠的眼神,不过此刻他们的心情是特殊的,大概缺一些什么……
陈喣想不清楚。
姜雁手一下,又一下划过发丝。
她面无表情,耳廓却微微颤栗,在听见猫叫的第一声,她就知道i——心疼,这个词,让人万劫不复。
过往的人生里姜雁有过无数次“心疼”,或是为了事,或是为了某个特定的情景。
至少姜雁没有为人心疼过。
但是缺了什么呢?缺了大抵不可能的行为,她看看陈喣,陈喣看看她。
少年少女都没将“心疼”这两个字放入大脑,因为本质都是“利己”者,只为取悦自己而生,所以忽略人类本能。
-
手机像日历本,于陈喣而言只剩下倒计时功能,他划开,又关上。
昏暗的房间,空荡的别墅,属于陈喣的香水气味淡到嗅不清,他将整个身体陷进床榻,手机屏幕灯光有些空洞落在他侧脸,高耸的鼻梁有阴影轮廓一点点蔓延到唇瓣,轻轻抿了下。
淡淡的血腥味口中化开。
究竟缺点什么呢?
陈喣有这个念头,但他没深挖。
入睡,清醒。
几个小时,醒来就看清床头柜那杯水,杯壁依旧挂着水珠,热的。
换了件衣服,陈喣单手缠着拳击绷带,另一边用嘴咬紧。
推门,断断续续的电视声。
早上7点,沙发坐着少女,单手晃着拆封的零食,眉头微皱调动频道,并没有分多余眼神给到陈喣。
突兀的场景、时间、还有人。
可陈喣没疑问,垂眸一圈又一圈缠手掌,面部用劲眉头微挑。
他准备打拳。
时间快,新装的房间,拳头在沙包“砰砰”作响,陈喣注意力集中,一个手勾转身在凌厉的掌风中停下!
他的拳头带着风,将姜雁柔软的刘海拂起弧度……
陈喣顿了半拍
一双眼添了三分惊,两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