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认真,但是没有那么沉郁了,明明黑夜已经降临,商西洲又说:“就是想这么叫你。”
她又叫了一声:“小朋友。”
这话恰好砸中了朝苳晚的心,父亲忌日时她说过她希望自己比较小。
能意识到一个人比自己小其实很难得,会察觉到知道有年龄差,会开始心疼心疼她。
朝苳晚把大门打开,再轻轻落上锁,两个人沿着路散步。
朝苳晚问商西洲,“糖果好吃吗?”
商西洲嗯了一声儿。
朝苳晚还挺惊讶,“你真吃了?”险猪负
“吃了。”
“难得。”
“你给的。”
朝苳晚唇微微弯,“尝一下挺好,糖果会过期。”
商西洲说:“甜味儿不会过期。”
放在以前,朝苳晚完全不敢相信她会说出口,现在听了几次,发觉也没有那么诡异,“难得,我感觉对你挺不了解的。”
“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商西洲说。
朝苳晚笑了一声儿,“商西洲你都会说话了。”
商西洲没回她的话,手指捏着一颗糖果,她拆开包装袋把糖果递给朝苳晚。
“你也吃。”
牛奶味儿很足,闻着就香香的。
朝苳晚把糖果接过来放在嘴里,甜味儿融化开,跟她形容的差不多,确实很甜。
商西洲剥了一颗也放在自己嘴里,眼睛再对视,这一刻年龄感消失,仿佛真成了小朋友。
朝苳晚突然想到商西洲的一个眼神,那天在林言祁门口,商西洲和林言祁吵架,商西洲表达过她想回到过去看一看朝苳晚。
“你小时候……”
“挺好的。”朝苳晚语速很快的打断了她。
孤儿都没什么好的,照顾她们的阿姨都很累,十几个小孩一起分配大人的爱,其中还有很多残疾小孩儿,朝苳晚年纪比较大,也是最懂事的那个,所以……并没有那么好。
最好的事情就是热热来了。
她不是姐姐,是朋友了。
朝苳晚不喜欢跟别人讲小时候的事儿,她只会跟乔佳诺偶尔回忆回忆曾经。
商西洲没多问,只是想伸手去牵她,她低头看地上的影子,影子交合的时候勾勾手指,好像牵到了一样。
穿过小林道,夏日的躁动在逐渐散去,絮絮的风声响起,商西洲抬头看了看躁动的树叶,视线穿过缝隙,又看到了天上月。
月亮又要变得很圆了。
“我也觉得很神奇。”
往回走,经过几盏路灯。
朝苳晚说:“谢谢。”
“嗯?”商西洲看她时一起看到旁边的路灯,她能清晰的看到朝苳晚的侧脸,她额边的碎发在灯光的涂抹变成了金色。
商西洲轻描淡写地说:“看不见就是要修灯。”
朝苳晚说了声好,“现在看得清路了。”
“我也看得清你了。”商西洲目光专注。
“没有觉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