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苳晚本欲拒绝,楼上乔佳诺醒了,对着她喊:“你,你,咋,一个人先走了,我,我还没起呢。”
朝苳晚把钥匙接了。
“村里不通车,要用我会自己开,你忙去吧。”
司机先走了,朝苳晚自己走去超市,超市离的也不远,就在前面一点,也不是不带乔佳诺,就是有乔佳诺在,她不太好跟爸妈说话。
她去超市买水果牛奶八宝粥,然后再去旁边的小店买香纸蜡烛纸钱,等车的时候给乔佳诺发信息:【你下午坐车来,我上午回去先办点事儿。】
一路颠簸,朝苳晚靠着车窗,塞上耳机看外面的风景,到村她先回去把礼品送给亲戚,她走时都是这边亲戚帮忙除除坟边草,赶走一些牛羊猪。
她回家就把东西给了叔叔。
再去自己那个小平房看,小平房被重新装修了,外墙贴了瓷砖,门口的院子修了个小花园,她拿钥匙开门,屋里水电都帮忙装好,有床,有沙发,有小厨房,有卫生间。
除了家电,家具都俱全。
当时手里没钱,朝苳晚没着急装修,直接给叔叔当谷仓用,现在有模有样,就是一个很好很美观很舒适的家。
这看着不像最近装起来的,朝苳晚有些回不过神,看完房子就去上面去问叔叔怎么回事。
叔叔说:“不是你那天走后托人修的吗,还给咱们送了礼,给了好烟好酒,说让帮忙盯工。”
“哪天?”
“过年那几天啊。”
朝苳晚想到了一个人,可是商西洲并没有来过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对她的以前现在都不敢兴趣,总是漠不关心的样子……
“一个女人来弄的吗?”
“这事儿就男人干,哪有女的,怎么,这不是你找人的吗?人家指名给你干活,说是你找的,应该不会错的。”
叔叔表现的很疑惑,“你看看是不是小乔家里给装的。”
朝苳晚没回,叔叔看她的眼神也不对,又问了几个问题,问她以前在港城干嘛。
朝苳晚拿出手机敲字:【我家你装修的吗?】
商西洲:【嗯。】
朝苳晚捏着手机看完信息,再去看叔叔,想着怎么解决这个疑惑。
信息又来了:【你家很破。】
朝苳晚盯着那几个字,皱了下眉,像是装的那几盏路灯一样。她准备回叔叔的话,叔叔说:“你从小路过来的吗,大路上上个月修好了,村子里已经可以通车了。”
“是吗?”
朝苳晚是坐车到前面的村子,再步行上小山坡过来的,确实不知道修路了。
手机又开始震动。
商西洲:【想你有遮风避雨的地方。】
朝苳晚敲字:【为什么?】
商西洲:【被雨淋到会感冒。】
【不想你被淋湿。】
是吗?
可,商西洲不是一直对自己漠不关心,也对自己的事儿不好奇吗,相处的那段时间,从来不问她去哪儿,父母忌日哪天吗?
生活上的那些种种,新鲜感、神秘感,自己每天做什么,她不是从来不关注,就好像平静无波,自己当好空气不就行了吗。
朝苳晚心脏悸动,眼睛茫然看着这修好的一切。
商西洲吗?
怎么突然她的关心如排山倒海一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