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深深看着她,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模样,说:“怎么,商西洲终于疯了。”
秘书说:“您刚刚不是还表现的好像疯了一样很想我们商董吗?”
韩奕就坐在沙发椅上,一动也不动,硬等。秘书好心地说:“您等不到商董的,她烦了会叫保安直接把你扯下去。”
“……”
这确实是商西洲能干出来的事儿,韩奕站起来扭头就走,秘书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搞不懂这大小姐心里想的是什么,偏偏因为她这张脸拦不住她,她每次总冒充自己朝苳晚说自己是商西洲的太太,门禁也不敢不放她进来。
而真正的朝苳晚收到商西洲的信息:
商西洲【在喝药了。】
以及一张照片,掌心的纹路之上放着药丸。
是正常量,朝苳晚看完把手机反扣着。
朝苳晚看完就没再管手机,看了一会规划,脑子里总浮现出商西洲给她那个策划,写的那么清晰明了,真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就商西洲给的那个策划,一年两年的,她毫不怀疑,直接能给她干成上市总裁,让她也当个霸总。
有了事业就是这样,克制不住贪心。
手机时不时会有信息进来,朝苳晚猜测是商西洲发来的喝水信息。
下班,天气还是阴沉沉的,朝苳晚担心晚上还会下雨,拿了雨伞放在后备箱。
刚把后备箱关上,抬头看到了白知秋。
白知秋真是不死心,也挺有耐心的守株待兔,天天在这里等她。
朝苳晚颇为无奈,只能跟这大小姐聊聊,“你可真是有够闲的。”
白知秋说:“我不是闲,我只是想见你。”
“嗯,见到了,现在请回吧。”
白知秋肯定不想回,回去下次不知道再怎么见,好歹让她多回回自己信息。
朝苳晚冷酷的很绝情,工作以外的事儿完全不理白知秋,白知秋问:“你是不是很恨我?”
“恨你?”朝苳晚不太理解,“为什么想不开。”
“最早那次泳池Party。”
“噢。”朝苳晚恍然大悟,摇头,“你当时给那么多钱,我没有那么多想不开,顶多是不想跟你交朋友。”
白知秋听得很难受,还不如被怨恨呢,“我那时候……”
“人傻钱多,但是……”朝苳晚轻轻一笑,很释然的模样并不和她计较,“你可别想着我会把钱退给你。”
白知秋也没打算让她退钱。
“我那一刻只是在想我妈。”
“什么意思?”白知秋没听明白。
朝苳晚说:“委屈没地儿说。”
那会觉得这个世界真糟糕。被人欺负了不可能不难过,只是朝苳晚是给自己树立了高高的墙,不允许自己倒塌下去。
最难以撑下去的时候,朝苳晚都是在想如果自己就这么死掉了,爸爸妈妈的债怎么办,以后别人提起她和她那一家,都是说朝震董娥那两口子啊,早年收养一个女儿就开始倒霉了,好好一家人死的什么都不剩,债都没还清。
纵使旁人都说死后不问生前事,但是朝苳晚就是做不到,因为爸爸妈妈真的很好,有时候她也生出奇怪的报复欲,去派出所查个血,找到亲生父母告她们遗弃罪。
可是费时费力,她还没有钱,干不来这种麻烦事儿,后来有钱了又怕那些人是无赖,要是被他们赖上又是一摊子烂事。
朝苳晚错过白知秋准备走了,白知秋伸手去拉她,她喉咙梗塞,“你怪我一下吧,总比不理我强,我确实讨厌,但是我改行不行。”
朝苳晚偏头看着她拉住的防晒袖,朝苳晚轻轻抿唇,把自己的衣服撤回来,语气冷冷,“主要我不喜欢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