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苳晚也是明显惊讶了,震惊地看着商西洲的手指。
朝苳晚视力挺好的,一眼就看到了她拇指上被划破的那一块,血珠子小颗小颗往外滚。
“你……”朝苳晚再抬头看她。
商西洲其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她完全是凭着本能拉住她的手,她自己都跟着惊讶了许久。
眼睛盯着变态发出声音的地方,整个人陷入防备的状态。
“你要不去处理一下。”朝苳晚问她。
“不用。”商西洲指腹用力一压,把血珠子压了下去,待会挖墙脚的变态就来了,自己要是不在会比较危险。
朝苳晚抿唇点头。
“有事?”朝苳晚问。
商西洲捏着她的手指,朝苳晚好像擦了护手霜,很滑也挺嫩,她想抚摸,又怕自己握不紧。
这是很沉重的一个定理,她接受不了朝苳晚骗自己,但是自从朝苳晚离开后,每次见面都需要用撒谎才能持续相处的时间。
她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谎话连篇的人,撒谎,反复撒谎,总是开口说和现实违背的话。
像是虔诚的门徒,受到了不虔诚的惩罚,早知道自己也会变成这样,那为什么一开始……
“有事。”商西洲听着自己这么说。
“噢,那什么事儿?”朝苳晚穿的还是泳衣,不过是黑色的连体泳衣,腰身修得性感曼妙,也是商西洲从来没看过的款式,从来没穿给她看过。
现在她感觉到了朝苳晚的年纪,朝苳晚确实比她小两三岁,很年轻,还很有朝气。
朝苳晚眼睛直视着她。
商西洲脑子转得没那么快,她把能和朝苳晚联系到事儿想了一遍,在她即将要开口的时候,那个“挖墙脚的变态”走了过来。
“朝苳晚你干嘛呢,半天不过来,就这么一点小东西,让你助理去拿啊。”
商西洲眉心皱了皱,以前白知秋对待朝苳晚可不是这种状态,她总在自己面前说朝苳晚的坏话,现在莫名其妙的带着种甜。
白知秋从大厅的拐角走了过来,看到她的时候,即将脱口的话哽住了。
她的脚只是稍微停了停,随即很快到了她们面前,白知秋压根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当然,她也没有喊商西洲的名字。
商西洲的行动再一次快过思维,她直接把朝苳晚往身边拉,朝苳晚没反应过来,身体撞到她身后拿的玫瑰,手臂擦到了花纸,她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热热说的没错,商西洲这人确实挺大力士,单手能抱着这么一束花,实在力气大。
商西洲审美不错,绿墨色的玫瑰。
包装精美,挺漂亮的。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并不是尴尬,而是另一种更奇怪的情绪在弥漫,很难一次性处理清楚。
商西洲用很冷漠的视线看白知秋,白知秋起先逃避,最后又看回去和她直视着,她瞬间察觉到了商西洲那警惕和厌弃的表情。
不是离婚了吗,还这个表情做什么?
白知秋抱着双臂,她看向朝苳晚,语气没之前那么冲,说:“你不谈生意了吗?”
“谈啊。”朝苳晚回。
商西洲说:“我这里也有生意要谈。”
“你不是还戒指吗?”朝苳晚问商西洲,“那有什么很重要的吗?”
商西洲心还是被扎了一下,明显戒指的事儿不能让白知秋知道,不然她肯定立马变成挖掘机。
“不好让外人知道,”商西洲说。
白知秋听着也不太舒服,她故意跟着呛了一句,扎商西洲的心说:“噢,是你们离婚没处理清的事儿要说吗,去吧,那你去跟西洲聊吧。”
这语气,这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就好像在说,去吧,我是个大度的现任,你去跟你的前妻聊两句吧。
商西洲听着肯定不舒服,她把白知秋黑历史都想了一遍,因为她以前对谈恋爱的事儿不感兴趣,并不是很关注白知秋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