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忙。”
“你可以让店长忙,不用什么都揽在身上,不然就失去了当老板的乐趣,永远都在工作,你只需要拿决策,不然你的工资全白开了。”商西洲再补了一句,“我定好位置了。”
说了这么多,朝苳晚感觉商西洲的舒适区在这里,那种坐办公室冷淡沉郁的处理方式更适合她。
这个饭还是去吃了,商西洲并没有定地方,只是她身份在那里,一个电话过去就有位置了。
商西洲选的地方挺古色古香的,和朝苳晚那一身旗袍很搭,她们踩着竹木板往上楼。
她们坐在靠窗的位置,推开窗户,外面是悠悠的湖水。
朝苳晚看着湖水说:“原来你也不是毫无情调的啊,我以为你是坚如磐石,滴水不穿呢。”
朝苳晚洗着手指,指尖穿过粉色的花瓣,拿纸巾擦着指头,湿润的落在干净帕子上就干净了。
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商西洲只要看她一眼心脏就能复活,可一旦复活就开始悸动,像是在受酷刑,要死不死的。
商西洲应该开心朝苳晚来跟自己吃饭,把时间延长,到晚上在说些什么,又能待一个晚上。
她细细图谋,纠结、苦闷如何开口。
殷切的希望朝苳晚能露出一个笑,可朝苳晚的一个微笑不仅漂亮还携带了冰释前嫌,朝苳晚很释然的同她吃了这顿饭,她延长时间,朝苳晚也不催,她吃的慢,朝苳晚安静的等,绿豆粥在朝苳晚手边,朝苳晚帮她盛一碗放在她的碗筷边。
时间全部消磨在无声轻盈的热气里,她们之间掀不起任何波澜的细纹,仿佛一切都坠在碧色的湖水中。
她溺在其中,待她伸手求救时发现自己已经沉到湖底,岸边救她的人曾把手探入湖水中捞她。
是她自己不愿抓住。
吃完饭,朝苳晚评价道:“味道还不错。”
她们没着急走,服务生把餐具清理了,商西洲欲提议湖边散散步。
朝苳晚先开口,“早点回去吃药,感冒一个星期一个周期,后面可能会比较难受,但,忍忍就好了。”
薄唇张合,商西洲听着她说了一句话。
服务生刚刚送来了一把折扇给朝苳晚,朝苳晚捏在手中,她先下楼,走的不急不缓。
“送你。”商西洲说。
“别了,你发着烧呢,你找个人送你吧,我就不开你的车了。”
商西洲跟着她下了楼,她站在用竹木修饰的屏风前装模作样的打电话让司机来接,目光外看,朝苳晚穿着那件中式旗袍站在一辆黑色的车前。
车停在她的脚边,后座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女人下车把车门拉开,朝苳晚弯腰提了提裙摆上去。
她站在旁人身边,身段婀娜,唇红齿白,笑起来温柔至极,这种撩人的风情在她指尖颤栗过,这样的尤物她曾唾手可得。
商西洲搞不清楚这个女人是谁,之前的生活轨迹里根本没有没有这个女人,她从何来,什么关系,她们要去哪里,商西洲丝毫不清楚。
像是曾经信心满满的合作,在某个时刻她突然就失去了掌控的方向,商西洲撒的谎恍惚成了真,她在高烧不退,她在生病,想上去把朝苳晚抓起来带回来锁起来。
车里的人好像偏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等回过神商西洲已经到了门口。
朝苳晚走了,她靠着车窗,看外面高大的建筑,手指把玩着折扇,她浅浅推开扇面,看到青翠的竹,看着就很名贵,握她手中更价值不菲。
旁边人也夸扇子好看,很搭她的衣服。
她回神说这家店做菜挺好吃的。
“港城做菜好吃的厨子有很多。”
车流汹涌,商西洲顺着朝苳晚的方向往前跟,她速度开得比以往都要快一些,这一趟也没有遇到红灯,但就是慢了那么几秒,就追不到人了。
红灯来了,她沉重地闭上眼睛,眼睫遮住眸眼,她心脏在痛苦闷哼,难过,非常难过。
“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