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朝苳晚看向商西洲,眼神多了几分关心,她看向商西洲的脸,视线集中在她的额头上。
商西洲视线看向她的手指,朝苳晚双手交叠着放,很细微的交叠合握,朝苳晚指腹轻轻地擦着手指虎口,说:“多少度。”
“38。9”商西洲并没有思考,度数在嘴边她就直接说出口了。
“吃退烧药了吗?”
这个问题她稍微思考了一下,商西洲想说没有吃,这样能获得更多的关注,可森特的话在耳朵里反复循环。
除非病入膏肓出于婚前情谊朝苳晚才会来看她。
商西洲说:“不清楚。”
朝苳晚眉心微微紧了紧,“你现在还烧吗?”
商西洲说:“早上是低烧。”
“好。”
朝苳晚垂着眸,看向桌子上的留香杯,再看向她几秒,朝苳晚捏着杯子喝了一口茶,说:“你也喝茶。”
“嗯?”
“不是感冒了吗?多喝点热水。”
朝苳晚让她多喝热水,还是很关心她。
一般人都只会说注意身体,不会说多喝热水。
商西洲看朝苳晚的眉目不觉松弛了许多。
朝苳晚说:“你要是很难受,下次再见,你回去吃个药。”
商西洲表情很少过度的丰富,她笑起来很难,哭起来更难,总是用一种极度淡漠的审视的状态看别人。
她说自己高烧不退了,旁人完全看不出来她是在撒谎。
“现在还好。”
“成吧。”朝苳晚正了正身体,说:“那你让人送过来。我等会儿也行。”
商西洲眸子微黯,她差点脱口而出,所以你还是要?
她皱眉,很不舒服的皱眉,表情就有些古怪。
“你怎么了?”朝苳晚问。
“头痛。”
“那你缓一会儿让人送过来,不行的话,我们还是散。”
商西洲还是想说那句“非要送过来吗,就必须今天要吗”,但薄唇贴合着,她觉得很奇怪,说不出口,自己的语气肯定会很古怪。
怎么变成这样了。
如今的她,居然连话都说不清楚。
杯子里的茶喝完了,杯子上温热的也在逐渐消失,朝苳晚会点合她口味的茶。
朝苳晚提着茶壶在她的茶杯里重新满上了新茶,这一杯温度比上一杯要高一些。
朝苳晚放下茶壶的时候,手指搭在茶台上调了温度,是听她说感冒了,特地为她调的。
疯狂看别人细节流露出的感情是很奇怪的行为,商西洲摩擦着杯壁,感受上面的温度。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疯狂的从各种小细节上去找朝苳晚爱自己的证明,扒光衣服那样,细数她们每个恩爱的痕迹。
商西洲捏着茶杯轻抿,青色的茶水缓润着她的喉咙,她说:“你见过我的保险箱,我放在一直放在里面,保险箱里存着很多文件和贵重的东西,除了我,我没办法告诉第二个人密码。”
“没办法告诉其他人密码。”
后面这句补的很迅速,如果,朝苳晚想知道她也能告诉她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