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苳晚出了别墅区,就几分钟吧,黑色的宾利车跟在她后面,她偏头看过去,是森特。
森特把车降速,喊她:“太太,您等等,您今天要去哪里?”
朝苳晚在这边还没有新的住处,商西洲给了她两套房子,但是才刚刚走完程序,里面东西还没来得及翻新和布置。
“她让你出来的?”朝苳晚先是笑了笑,再叹了口气。咸主副
商西洲这个人很淡漠,可是她又有种说不出的心细,时时刻刻能让人感觉到她在关心,而且她的关心比谁都细腻,如果她能把她自己想的说出来,两个人何苦到这地步。
“嗯,担心你没地方去。”森特说:“大小姐心里肯定有你,她现在并不理智。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甚至会想应该是自己离开,把房子留给你住。大小姐就是嘴……比较硬。”
“但是,她要结束这也是个难题啊……”朝苳晚本来想多说一点,可再继续下去只是继续为难商西洲,成了两个人的捆绑,商西洲接受不了她的谎言,她没办法在一个感受不到爱的地方待着。
商西洲怎么想的呢。
她确实意想不到朝苳晚会同意,而且,朝苳晚在同意什么,那两个字她并没有说出口,朝苳晚真的消失她的心脏就像是失去了起搏的动力,只有疼痛来袭。
她说不出是怎么了。
很想喝水,想降低这钝痛。
商西洲喝了一杯凉水,看向回来的森特,眸光很深邃,那一刻她的视线看向森特身后,是想让森特把朝苳晚追回来。她把这个想法强压制下去,不让自己失控。
朝苳晚没有地方去,她一个人能去哪儿?
要走自己也是自己走。
这种念头很奇怪,她处理不好这种奇怪的状态,一杯冰水喝到了底。
商西洲喝完水就去客厅坐着,她捏着本书,抬头看向森特。
森特同她汇报,“太太说不用了,拒绝回来,也拒绝我帮她找酒店,她说有地方去。”
商西洲继续看着书,几分钟她起身准备上楼。
“太太今天不在,那您的餐点……”
商西洲没说话,森特继续说:“给您定酒店的外卖吗?”
老婆一走就点外卖实在有点不对,好像挺寒酸的,森特再补一句,“之前给您做菜的阿姨辞退了,需要重新给您做菜。”
商西洲说:“我不挑。”
“好。”
晚餐是酒楼送过来,商西洲捏着筷子时顿了顿,很简单的吃了两口,就直接放下来了。
森特说:“要不还是把太太叫回来吧,或者缓两天,那时候您应该会发现她对您的重要性。”
商西洲没说话,缓两天……?
“两天之后,她就回来了吗?”
“……也可能是三天,但是得有台阶下。”
商西洲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自己要给朝苳晚台阶。不是自己被骗了吗?
她回到楼上拿起手机,手机提示灯闪了两下,侦探有动静了。她又放下,不应该看了。
朝苳晚先在酒店住一晚上,洗澡躺下来就睡觉,前几天太过于疲惫了,今天从那里出来反而舒服多了。
手机上的信息一如既往的多,工作上的,朋友的,乱七八糟的全部都来了。
朝苳晚更想安静一点,她只回乔佳诺,乔佳诺给她打来电话,朝苳晚听着乔佳诺唠叨跟她聊天,四十分钟就睡着了。
另一边,商西洲状态没有那么好,无法入睡,她没有翻来覆去的习惯,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以前她明白这是什么感觉,现在瞬间清晰了,就是大脑不受控制的在“想老婆”。
很奇怪。
第二天商西洲阴沉着起床,从房间出来,快七月份了,底下的桌子却呈现了冰冷冷的状态,屋子里有很清晰可见的安静。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锅碗瓢盆的撞击声。
大脑在报警,她可能不喜欢这种状态。
这种状态和父母的欺骗,比韩奕抛弃辱骂都不相同,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