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几人顿时生出戒备。
然而齐文达什么都没做,只是像扫描器一样把白舒从头扫到尾,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也不管黑泽二队其他人,自顾自走了。
白舒捏了捏拳头,“队长。”
“嗯?”
他眼神认真,“我要把牛奶多加一倍可以吗?”
解辰昱轻笑,“当然。”
因时间不早了,考虑到选手身体疲惫,只宣布了胜出者和最终决赛双方,其余事项等第二天再议。
白川回到了酒店。
一派安静中唯有一处哗啦啦的水流在卫生间响起。
解辰昱头发全数捋到脑后,脸上没了嬉笑,眉头微微蹙起,呼吸愈发急促,眼中多了几分深沉和炙热渴望,看起来比平常更具攻击性,又有种不一样的意味。
十七八的少年最容易冲动,精力比狗还旺盛,解辰昱也不例外。
水流停下,解辰昱捂住眼,不得的空虚和失落在妄想之后填满了胸腔,单纯的欢喜变成了甜蜜的折磨,他恨不得冲出去倾诉自己的感情,白舒或许不排斥呢?
他望着镜中的自己自嘲地勾勾唇。
真贪心。
收拾好表情,解辰昱走出浴室,外头静悄悄的,他看到床头空了的牛奶和已经熟睡的白舒,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金乌早就按耐不住,自己飞出来窝在白舒怀里。
解辰昱两三步上床,抓着金乌的翅膀丢到一边,自己将人克制又拘谨地揽着。
怀里充实的感觉好太多了,理智重新回归大脑。
现在不是时机。
再大一点,他还不懂。
金乌愤怒地冲回来,见没了自己的位置,只好叼着解辰昱地头发泄愤,勉为其难地落在床头边。
一人一鸟默契的保持安静。
死鸟真麻烦。
解辰昱睡之前想着,完全不知道以后还有更麻烦的存在。
白舒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对着两颗绿豆大的眼睛还有些恍惚。
昨天被耗空的大脑经过一晚休整再次蓄满能量的感觉很好。
“醒了?”
白舒看过去,解辰昱刚晨跑回来,手里提着早饭。
“你是异种变的吗?”一个人精力怎么可以这么旺盛!他好像不会累一样。
“嗯?”解辰昱难得懵住。
白舒打开门,门外左星天正出门觅食,还穿着睡衣,看到白舒打了个哈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