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漆几乎每天都要见缝插针地找机会和关暮山单独待在一起,拿各种各样的理由把长辈们糊弄出门,然后趴上alpha的大腿,手臂在他腰间收拢,形成一个依赖感极强的姿势。
他喜欢把脸贴在关暮山的腰腹上,皮肤的温度和气息隔着衣服像网一样环绕覆盖,能让他产生一种蜷缩在怀的包围错觉,安稳而踏实。
而这个埋头的动作,也能让关暮山完整看见荣漆坦露出的后颈。
尽管大部分时间都会有抑制贴的存在,但关暮山很享受这个亲手揭开的过程。就像是拆开送上门的精致礼物,只有经由了自己的手,才能获得一种名为归属的满足感。
他如同上瘾般喜欢着荣漆独一无二的信息素,尤其当它们和自己的混合在一起时,就好像春花开放秋实落地,集合了自然里所有的美好:关暮山虽然尚未痊愈,但如今多少也能释放点以作回应。
那种味道是纯洁的,可关暮山本人目的不纯,连带着所有客观因素都变成了不怀好意的诱惑。
荣漆的皮肤很白,侧脸因为挤压而微微鼓起,跟夹心面包里溢出来的奶油馅似的,一看就可口又美味。再加上此刻正闭着眼睛,等同于变相发出邀请,谁都会忍不住的。
关暮山这样给自己找借口,放任指尖从腺体转移,窸窸窣窣从衣领的缝隙里划到锁骨,痒痒打了两个圈后又继续往下。
这个时候大概率会被荣漆言语制止:“你还没好呢。”
他睁开眼睛,并不强硬,只露出一种温和的提醒。
“嗯。”关暮山装模作样地思考了几秒钟
“反正就是摸摸。”然后正儿八经地狡辩,“又不能真做什么。”
逻辑莫名其妙,但荣漆不再说话了。
关暮山于是藏起笑,极为顺手地解开他衣领的前两粒纽扣,更加顺畅地抵达柔软的终点,收拢、抓握,更加心安理得地过足自私的手瘾。
看,他的荣漆一向很听话。
当然,关暮山也不会太过分,稍微揉一揉拧一拧,看着人眼尾漫出水色就适可而止,毕竟等会儿还得见家长。
最开始的时候,荣漆还十分担惊受怕,要是病房的门突然推开,再闯进来张熟悉的脸,他是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但这件事从未发生。
文芷来之前会事先和他打招呼,可姜杨不会。但这几天荣漆却隐隐发现姜姨变得更忙,每天都有很多的工作电话,以至于大部分时间都不会出现在病房里。
他跟关暮山提起过这件事,那人的解释是最近确实有个比较重要的项目,忙一点很正常。
既然都这么说了,荣漆虽然再疑惑但也不便多问,总归也给了他更多时间给关暮山安抚信息素。
有了omega信息素的滋养,关暮山恢复得很顺利,再加上没有易感期的干扰,躺了三四天后就基本可以下床走上两步了。
但荣漆的发热期接踵而至,尽管打了抑制剂,可身上依然疲惫得厉害。他本来请了两天生理假期休息在家,可辗转反侧了一上午,最终还是打车去了医院。
推门进去时,病房里只有关暮山一个人,正坐在病床上自给自足地削苹果,面前的电视里还播放着动物世界。
“姜姨呢?”荣漆转身带上门。
“跟张叔出去买东西了。”关暮山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放进小桌板上的盘子里,“下午不是领导要过来?”
荣漆思绪一顿,之前因为局里的事太多,把这茬儿给忘了。
“怎么不在家躺着?”关暮山递给他一块没有硬芯的苹果肉,“有不舒服吗?”
但荣漆没有接,因为视线一瞟,在他的床头柜上看见了拆开的半包烟。
“你怎么还抽烟?”
他霎时拧起眉,语气也重了很多,甚至带着点教训。
“我没抽。”关暮山噎了口气,着实觉得冤枉,“昨天宁硕走的时候忘这了。”
见对方依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只能指了指自己的嘴:“不信你过来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