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我生下的难道不是他陈氏血脉?”
“我大姨如今可是太妃,四儿在禁军当差,向来忠心耿耿!”
“就因为一个外人,攀扯不着正主,就拿我们撒气?”
“不行!我这就去寻大宗正说道说道,总要讲个公道!”
白立也不拦她。
仅仅看着她带着一腔愤懑,转身便向内宅冲去,更换诰命服饰,然后前去宗人府。
让她去闹一闹也好。
某种程度上或许能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师感到一丝快慰。
陈胜留下信物早被他藏好。
就在一处明显的位置,旁人看到也想象不到。
以免被人监视,他不再去动。
白立独自踱步至会客偏厅。
偌大的厅堂空空荡荡,侍女仆役早已屏退。
他缓缓在紫檀木太师椅上坐下,指节轻轻敲击着光滑微凉的扶手,发出低沉而规律的轻响。
白立心中喃喃:
“大哥,你可一定要好生活着。”
“我全家性命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官海浮沉,能位列公爵之首。
白立心思很细,一向目光长远。
他很清楚。
从皇室从他府上密探口中,发现了陈胜与他们家的联系,白氏一族同陈胜便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陈胜若是死了。
他们家大概率也是身死族灭!
白立不可能背刺陈胜。
这不符合他的性子。
他也没有背刺的机会。
就像他说得,仅仅两面的情谊,留下一道信物便不错了。
陈胜行事滴水不漏,落水刚醒,便改了名字,不可能为了白氏深陷险境。
坦诚切割?
说明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