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川摇头:“我不累。”
看过了养父,明雪川和赵圳一起离开医院,赵圳说:“我订了餐厅,我们一起去晚餐吧,你饿了吗?”
“不饿,我想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明雪川此时特别想回家。
想回那个他早上醒来的家。
“你急什么?”赵圳将他推上车,关上车门,“餐厅我早就订好了,是新开的中式餐厅,他家的蟹黄包味道不错。”
蟹黄包?
明雪川确实有点想吃蟹黄包了。
“对了。”赵圳说,“我看你爸爸的恢复的很好,那两名护工可以先撤掉一个了,不需要那么多的护工照顾他。”
明雪川看他:“两名护工是你安排的吗?”
赵圳失笑:“不然呢?”
“是吗……”
明雪川扶着额头,又开始头疼了。
到了餐厅,赵圳停好车下车,熟练地去拉明雪川的手,却再一次被明雪川躲开。
明雪川把两只手都揣进了外套的口袋里,“我说了,你别碰我,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赵圳一愣,讪讪地放下手。
“好,我不碰你,你别怕。”
怕吗?
明雪川只感觉到有点恶心。
吃完了晚餐,明雪川觉得这家的蟹黄包味道一般,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鲜香。赵圳想邀请他去商场里散步,顺便给他买点东西,但是他毫无兴趣,只想回去。
赵圳没办法,只能看着明雪川进了地铁站。
明雪川的生活两点一线。
他对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也越来越忙,在下班后如果不加班的话,他只想回到家,哪怕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灯塔或是发呆,他都不想接受总是能从任何地方突然出现的赵圳的各种邀约。
吃饭、聊天、逛街。
他只觉得对方在耽误他的时间。
过年了。
当启明市的市中心的大钟响了十下后,启明市迎来了新的一年。
明雪川在新年后的某一天起,半夜莫名其妙地起身,打开了一间他从来没有打开过的房门。
房门打开,房间里有小床、沙发、电视机、地毯、玩具筐、衣服和配饰架……阳台上还有一张漂亮的绿色果树和红色苹果的针织毯和已经枯败的盆栽绿植。
这是谁的房间?
这里的东西怎么都小小的?
明雪川在房间里站了很久,站到阳台外的天尽头都泛起了鱼肚白,他恍惚地蹲下身,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真的只是一个变态吗?
傅京墨刚从好望角回来。
敞篷的跑车在路上呼啸而过,狮子座张大嘴巴吐着舌头吹风。
南非很大,真的玩起来是很花费时间的。傅京墨买了个旅游地图,把能去玩的好玩的景点都标注出来,每去过一个地方都在上面做个标记。
又玩了大半年,普市开始进入冬季。
地中海气候,即使是冬季也只能说一句凉爽,远远达不到寒冷的地步。
天南地北的玩了几趟下来,傅京墨认识了几个来自不同国家的朋友,偶尔聚聚会,谈天说地,也算是小有所乐。
在几个朋友都约好去南极的时候,傅京墨忍痛地拒绝了他们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