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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在海文的第19天（第2页）

迪克拦住她的腰，“他们会在海文住一段日子，以后可以问阿福，或者可以直接来问我。”

艾米才不会信这男人会好好说话，“你会把你偷偷扮演蝙蝠侠的故事告诉我吗？”

“会告诉我布鲁斯先生在你哭鼻子的时候把你扛在肩上坐飞机吗？”

艾米忍不住笑，“我想象不到你对他撒娇会是什么样子的。”

迪克捂住她的嘴，“好孩子，别再乱说了。”

阿福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迪克少爷，适时告诉艾米小姐一些小秘密有助于培养感情。”

艾米得意地看着他，“我会自己挖掘你的小秘密的，别想瞒过我。”

艾米离开厨房，迪克显然跟阿福有事情要商量，而她跟布鲁斯先生也有些东西要说。

布鲁斯站在落地窗面前，迪克有时候的神态很像他，两人在想事情的时候都有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气，这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会让别人觉得他们不太好相处。

不过迪克这种阳光又开朗的人，他的父亲肯定也不如看上去那么正经。

“布鲁斯先生，我想问你一些问题。”艾米小声地开口，她明显听到厨房的动静轻下来了。

布鲁斯露出和蔼的微笑，“你想知道什么?”

“我受伤的事或许不是太大的事情，为什么您会特意从哥谭赶过来呢？”

艾米知道有钱人不会做慈善，难道迪克在见到她的第一天就把这件事跟他父亲说了吗？艾米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

“因为这个凶手不仅对你下手，还谋杀了两个警察。”

布鲁斯隐去了一些事实的真相，实际上，迈克尔并没有像他疯狂的父亲那样是一个嗜血的杀手，他连陷害迪克都做不到，爆炸案发生的那天，他被关在迈克尔定的小旅馆里，被打得半死关在浴室。

监控证明那个小房间只有他和他父亲进进出出，所以他脑袋上的伤只能是他父亲造成的。

事故发生后，迈克尔在法庭上大喊自己才是真凶，为弗里安顶罪，然而因为精神分析，他处于极其严重的精神错乱状态，他的证词不能成为参考，因此被送到阿卡姆。

警察找到弗里安还没来得及销毁的电脑，复原了一部分数据，迈克尔是无辜的，然而他的父亲却是罪孽深重。

人们在他家附近涂上贱人的红色油漆，所有的愤恨和怨怼都朝着迈克尔一个人发泄，在阿卡姆中，迈克尔曾经自杀过两次，看护人很快发现了他的异样，为他申请在家休养的机会，而迈克尔拒绝了。

他说他一回家怪物就会不停地踹他的头，直到他认错。

迈克尔似乎没有做过任何伤害艾米的事，在他得知艾米是约瑟夫的孩子后，更是想尽办法让艾米原谅他童年的无心之失。

他一直在为自己父亲做些微不足道的赎罪，如果他不是在掩藏自己，按照他的行为模式，他自己不可能越狱。

可弗里安最会用虚弱、无辜来加强人们对他的愧疚，而他的儿子是否继承了他这种基因，大家都不知道。

至于是谁把他带走，又是谁想让他做点什么，就很有可能指向那个跟艾米一起在火海中“葬生”的弗里安。

只有艾米和弗里安在最后的生死关头在同一个空间，只有她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而现在她失忆了，迪克告诉布鲁斯，他不希望通过刺激艾米的方式让她记起痛苦的过去，他不想逼问她得知凶手的线索，他要自己找到那个死人，然后把艾米承受的痛苦加倍地还到他身上。

没人会怀疑夜翼的武力值。

“杀了两个警察？”艾米惊呼，“迪克就是警察！”

艾米脑子忽然被刺痛，她不适地摇了摇头，“这样的话，迪克跟我在一起会很危险，您不怕凶手会因为我而伤害他吗？”

布鲁斯很温和地说：“迪克首先担心的是你，而且我相信他有能力保护自己，和自己爱的人。”

布鲁斯看向她的眼神莫名带着一股深意，几年前艾米在他面前就是这么对他说的——如果迈克尔会朝迪克下手该怎么办？

万一他父亲发现我是约瑟夫的女儿，万一他父亲知道我在引他掉进陷阱，他肯定会让他的乖儿子替他报仇。

而到时候迪克会受伤，我不忍心让迪克受伤。

所以我们必须分手。

先生，我很想跟你们成为一家人，但世事无常，我们都在以各自的方式保护这个该死的世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