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殷稷脸色都快黑沉的出水了,这个孟浪的乡野女子,怎能,得到一个帝王金口玉言的许诺。
帝王誓言,一字重万金,非常宝贵,殷稷自然吝啬地不肯轻易赐予给,这样的一个贪婪女子。
殷稷抿着没有一丝丝温度的薄唇,寒眸一闪,不作声。
女人抬起脑袋,窥了殷稷半晌,见他倔犟地昂着头头颅,眼光蔑视,唇角冷勾,倔犟不肯吭声的一副性冷淡模样。
顿时也恼了,一双含着媚意的狐狸眼,噼里啪啦喷涌一簇簇火苗,比帝王之怒还要汹涌。
拿起一旁的软枕,捂着男人的口鼻,软绵绵挥起的拳头,没有什么力道的打过去。
病弱的躯体痛感袭来,男人艰难“唔”一声,就被软枕捂得,没了声响。
一刻钟之后。
殷稷眼底泛青,面有疲倦,手抖得系上袍带,脸色臭的不行。
屋子里的气氛又开始变得温馨起来。
在柔美女人温婉露齿的笑意目光里,
殷稷压着胸腔里,那股想要毁天灭地的窝囊怒火,气若游丝喘息着,
颤颤巍巍抬起一只苍白瘦弱、傲气无比的手,指天发誓,庄重给出一个王朝最威严的帝王,字字价值重比万金的承诺。
承诺给出,屋子里霎时间春暖花开。
女人花一样灿烂地笑,像话本子里,远古美丽无比,拥有一张绝美精致面庞的美人鱼妖姬一样,欢快摆着鱼尾,扑进他怀里,两只嫩嫩白的小手,攀到他脖子上,高兴地低下头,一口亲到他嘴唇上。
殷稷脑子比麻线还乱,被迫抱着女人软绵绵的身体,气息不稳,不知是羞愤地,还是恼怒地。
月色半掩,清风微佛。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衣袍凌乱,乌发交缠,铺满软枕,气息不稳分开。
殷稷垂着眸,整理着凌乱的衣袍,
系带断了半截,胸膛大敞着,疲倦躺在软枕上。
女人支颐托在他胸膛,柔柔一笑,笑容愈加放大,耀眼如同一颗夜里的明珠,微微上的挑狐狸眼,更加媚色流转,眸子里流露出来对他的喜爱之意,丝毫不加掩饰,亮晶晶剔透。
殷稷被这旖旎眸光看得脸色烫的像水烧,慌张撒开手,生硬地不自然偏过头,心底烦躁,不想再看这女子。
被褥底下,女子光滑白生生的腿,不听话乱摆一团,又沉沉落到他怀里。
殷稷被迫接住,手里重量沉甸甸的,他顶着一脸被打得乌青发黑的难看臭脸,凶巴巴斥她一吼,“再乱动,就给我下去!”
要他搂就安生躺着,她浑身软得像面团,滑不溜手的,一动他手上无力,根本就抱不住她,累得浑身汗渍渍,非常不舒服。
女子听着他的怒吼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狐狸眼微微挑着,捧起他的头颅,抵在不容冒犯的帝王额头上,气息交缠,红艳艳肉嘟嘟泛着水光的唇瓣,就停在殷稷薄唇寸下。
只要殷稷想,略略恩赏地低下高贵的头颅,就能覆盖住这张饱满的唇型,嘬尝到里面,包裹着“恶毒”一样的甘甜美妙汁水。
女子的眸子与他面对面相望,黑漆漆的漂亮瞳仁里,星星闪烁,
像殷稷王库里私藏的那颗,硕大滑润无比的黑琥珀,泛着点点,令人怦然心跳。
甚至可能,会让那些胆大包天,无意间迷惘乱入无底洞迷宫一样复杂的王宫私库,窃取帝王财富珠宝的叛孽余党,强烈涌出,想要觊觎垂诞,占为已有,取而代之的诱惑光泽。
殷稷心底更加慌乱了,今日一整天,他都在敏感地想来想去,敏感地想来想去,最终多疑地将自己给思虑病了。
男人虚弱地躺在炕上,气息微弱,额头发烫,面色潮红,
蜷缩着身躯,
像极了一只病弱想要疯狂攫取温暖的幼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