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令牌失去光彩,“啪”的一下从空中坠落,变成毫无灵气的木牌。
曲茗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直到确认令牌已经失效才直起身,哆嗦着拍了拍胸口。坐了一炷香的时间,眼中的惊惧又变成后悔。
“早知道只能用一次,我该选个好时机的。”嘀咕几句,他捡起暗沉的令牌,眼神渐渐坚定:“曲茗,别怕。你得到了宗主的看重,你不需要旁人的庇佑也能活得很好,你没错,只有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属于自己的,你没错…”
默念几遍,心中微弱的愧疚消失,曲茗回到床上,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本小册子翻看。
小册子很薄,没一会儿就被翻到最后一页。
他随手丢开,躺平,眼睛直直盯着床顶,在脑海里思索接下来的计划。
可他始终无法集中精力,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某人的身影,以至于出现幻觉。
“相月?”
曲茗揉揉眼,幻象依旧存在眼前,甚至开口说话:“好久不见。”
听见熟悉的声音,他倒吸一口凉气,还未动作就被牢牢定住。
“再见。”
随着这句话,曲茗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余知弦戳了戳昏死过去的人,脑洞大开:“你说那位宗主会不会在他身上动了手脚,类似共享视觉之类的。对方会不会发现我们了?”
“不会。”相月捡起被丢在一边的小册子,一边翻看一边道:“或许有那种人,但肯定不会是曲茗。”
他睨了眼曾经的兄弟,似是嘲讽:“他还不够格。”
听了许久的墙角,相月算是搞明白了曲茗为何要对他出手,原是无极宗宗主的命令。
听他们的意思,宗主想要的其实是刺激他而非杀死他,可他之前的经历可谓是险象环生,若非运气好早就尸骨无存。不知是宗主的手段太过狠辣还是曲茗在其中多做了什么。
不过都不重要,从曲茗选择听从宗主的吩咐将他出卖的时候,他们之间就是仇敌。
快速看完小册子,相月将其递出去:“这上满记录了十五个名字,涉及七个门派,都是此次参加宗门大比的人,却又不够引人注目。”
虽说能脱颖而出,作为代表参加宗门大比的都不差,可若周围的人全是天骄,排在中后的那些人便有些黯然失色了。
小册子上记载的人名就是如此。
余知弦接过小册子,随手翻了翻,道:“这上面的名字,真假掺半。”
通过之前的调查,他们得知邪修在有组织有计划的拉人下水,将正经修炼的修士转化成邪修。
册子上的名字有一个和执法堂从邪修嘴里审出来的名字重合,也有两个他在系统剧本中见过,确认可以排除的人。
“看来这事无极宗也掺了一脚。而曲茗,大概是个扰乱视听的小喽啰。”
连消息都不准确。
相月并不惊讶:“无极宗的作风虽不及邪修残忍,但也差不了多少。而宗主…若我的感觉没错,他或许已经是邪修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外出为曲茗寻找神龙骨,其实也存了几分逃离无极宗的心思,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把亲人捞出来,就遭到了对方的背刺。
至于他们嘴里提到的“禁咒”和“下一阶段”…
相月沉吟:“我原以为那些禁咒是为了防止药人逃跑,现在看来作用不止如此。”
无极宗的药人以及底层弟子都会被下禁咒,刻上醒目的咒痕。若那禁咒的作用和制造邪修扯上关系,那无极宗不知从多久之前就开始为现在的事情筹备了。
余知弦轻叹口气:“山雨欲来啊。”
尽管他通过系统剧本的提示做了许多准备,可事情依旧层出不穷,好在他们能够提前筹谋。
现在更是有了一条明确的线索——陈双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