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弦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变得一片漆黑——柜门被关上了。
“你在找什么?在爸妈的葬礼上都不能消停吗?”
林文谨站在门口,目光冰冷的看着在房间内巡视的林文杰。
玻璃镜片挡不住他眼中的寒光,很难想象,不久之前他们还是关系亲厚的兄弟。
“消停?我做了什么吗?”林文杰一边观察空荡荡的房间,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我只是在完成爸爸的遗愿,努力壮大公司,大哥你应该理解我才对。”
“哈?”林文谨皮笑肉不笑,“要是爸妈知道你联合外人侵吞林氏,怕是会死不瞑目。”
林文杰毫不在意:“我只是想多一点话语权罢了,要不大哥你让让我?那样我就不至于联合外人了。”
“林文杰,周立不是你把握得住的,别到时候被吃的渣都不剩,哭着的回来求我。”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董事会那边支持你的人还剩多少呢?”
林家两兄弟争锋相对,而在他们身边的柜子里,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相月双手撑在柜墙上,浑身肌肉紧绷,汗珠顺着额头滑落到下巴,流过的轨迹着来轻微痒意。
可他不敢擦拭,连动一下都不敢。
在他和柜墙之间还隔着一个余知弦,对方被他困在双臂之间,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身体的温度。
随着轻微的摩擦,狭小空间中的热度不断攀升,像是毒药一般侵蚀着相月的理智。
他深怕自己稍一动作,就头脑不清的干出什么耍流氓的事。
相比于相月的紧张,余知弦的内心异常平静。
在上个小世界,他和相月搂搂抱抱的时候不计其数,那些亲密又暧昧的动作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在确定面前的人和上个世界的“相月”是同一个人后,最后一丝隔阂也消失了。
或许是密闭的空间侵蚀理智,又或者是对方强忍着不敢凑近的姿态有点可怜,他忘记了“不可以和相月太过亲近”的原则,缓缓伸出了手。
“你以为你就胜券在握了?”
房间内的争吵还在继续,余知弦的手放在了相月的腰上。
“不敢,但大哥你想把我踢出局大概是不行的。”
相月的身体颤抖起来,废了很大劲才克制住没发出声音。他喘着粗气,顺着腰上那只手的力道放缓身子,朝面前的人贴过去。
“别以为侥幸成功几个项目就万事无忧,林文杰,太过贪心的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余知弦微微抬头,让靠在颈窝的相月能舒服一些。他轻拍对方的后腰,像是安抚应激的小动物。
“哈!可大家就是喜欢我的‘侥幸’,总比畏缩不前的懦夫强。你说对吧?大哥?”
“我们真是看错你了,果然没血缘就是养不熟。”
…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激烈,渐渐变成争吵,柜子里的氛围却轻松下来。
相月不再发抖,他靠在余知弦的肩上,手先是抓住对方的衣服,后又变虚虚圈在对方腰上。
他闭上眼,忽然觉得时间就静止在这一刻也未尝不可。
不知何时,柜子外渐渐没了人声。
“咔——”
“咔——”
柜门忽然晃动起来。
外面有人试图打开他们藏身的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