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时候,无尘子就告诉温初颜,别再傻乎乎的糊弄谢松庭,世子爷早就猜出她的身份,只是尊重她的意思,没有揭穿罢了,还说,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其实,在山洞那会,温初颜已经怀疑了,只是怀疑也没用,她没法回应这份深情,自然不想承认。可是,此刻,她真想亲口告诉他,她就是温初颜。只是,还是还不行!不管是烟雨冢的事情,还是北陵王和定国公府那边,都时候未到。这个时候,反而江逾白这个江湖身份更便于行事。于是,两人都默契的略过了这个话题。温初颜卸掉委屈,恢复理智,和谢松庭聊这件事。“谢松庭,艾尔巴的事情不止牵扯到你,也牵扯到我,我并不是躲在云隐山就可以高枕无忧,我必须要参与这件事情,你不要推开我,好吗?”“我没有推开你。”谢松庭向前一步,垂眸看着她,“我说过,等这件事过去,我就去接你,不会太久,师父没告诉你吗?”“没有!”温初颜气的转过身,“师父让我和四师兄私奔!”谢松庭微微挑眉,确实,私奔这件事,他还没问清楚。他翻身上马,俯身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抱上马背,“私奔的账,回家再给你算!”“可是,那匹马?”温初颜回头向后看,他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扶正,“它自己会回家。”“还有鸽子,那是师叔训练的信鸽。”“我让人来取。”“你的烛龙髓!那边地上。”温初颜手指过去。谢松庭稍稍犹豫了下,翻身下马,“这个得拿着,这是娶你的聘礼,不是说给师父把玩两天吗?你怎么给拿回来了?”“你别管!反正我给你拿回来了。”“不是给我,这是给你的。”谢松庭将烛龙髓递给温初颜,“拿好!”。当谢松庭的马从随风面前奔驰而过时,随风的眼睛都看直了,“我是眼花了吗?殿下马背上好像有两个人。”后面的侍卫小跑着过来,一手牵着马,一手提着鸽子笼,“随风将军,世子殿下让属下去取的。”随风接过鸽子笼,看着里面上下翻飞的鸽子,忽的,咧嘴笑了。他们的世子妃回来了,王爷王妃铁定能抱上大孙子。王府门口围了一大堆人,北陵王和王妃被簇拥在人群中,正焦急的向门外瞧着……回来的暗卫,先是说谢松庭遇到伏击,下落不明,可能跌落悬崖。北陵王和王妃都要吓死了,后来,还没过一日,又有暗卫来报,说世子没事,只是受了一点箭伤……这忽喜忽忧的,都不知道哪个是真的,直到随风连夜回来,说要带几个厨子上云隐山,王爷和王妃这才放下心来。可是,又怕谢松庭住在云隐山不回来,和那个男狐狸精过起小日子。为人父母真难啊!如今,可算是盼回来了,这才去几天啊,像过了几年似的。王爷和王妃一激动,都到门口瞪着了,场面非常之隆重。于是,谢松庭和温初颜就在这种场面下,回到北陵王府。温初颜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可是,谢松庭却是一脸坦然,在众目睽睽下将她抱下马,演都不带演的。“你先回去休息,我等会回来。”他凑在她耳边低语,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温初颜头低的像个鹌鹑似的,向王爷和王妃行个礼,而后就一溜烟的跑了……书房,北陵王听谢松庭将讲述这几日的情况,父子俩又分析一遍,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本就是武将,不善玩弄权术,再加上这几年北陵风平浪静,都是谢松庭主事,使他丧失了本就不多的警觉性。北陵王暗叹,这个时候,谢松庭和江逾白那点事,还算什么事呢,以后再说吧。“现在要怎么办?”北陵王看向谢松庭,又一次觉得他老了。但是,又很欣慰,终于,在遇到事的时候,也有个人依靠了,这种感觉真踏实。他静静望着儿子,芝兰玉树一般的人儿啊,很像他的母亲。他垂下眼皮,忽的,就想,他那么小的时候,被扔在上京的皇宫,又能依靠谁呢?!“父王,上书朝廷吧?”北陵王眼皮跳了下,“你要将这件事公开?”谢松庭点头,“这样做最利于北陵,如果“烟雨冢”曾经真是皇上手里的一把刀,那么,现在,最怕听到这几个字的,就是皇上,他定会全力绞杀。”“如果不是呢?是有人借着“烟雨冢”兴风作浪。”谢松庭冷笑,“那他也怕,最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更何况,我们还有后手。”“什么后手?”“那三架床弩!”北陵王点头,“我研墨!”……谢松庭拿着折子,准备退下的时候,又听北陵王问,“你的伤势如何?”“已不碍事。”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北陵王点头,“听说,又是那个小侍卫救了你。”“是的,她为救我,也受了重伤。”北陵王叹口气,摆摆手,“你的事本王也不管了,你下去吧。”“是,父王。”八百里加急的折子送出去后,谢松庭回到梧桐苑,刚一进门,就听到谢宁安夸张的鬼叫声,“小白,你没骗我吧?那么粗的箭射中我哥,那他还有命啊。”谢宁安比划着,满眼惊恐。“我不骗你,那三架床弩马上就运到王府来了,你看到就知道了。”“真的?那我下次打猎能带着吗?”温初颜微怔,没想到小殿下看待事情的角度比她师父还清奇,她摇头,“那你得问你哥了,我可不知道。”“我哥抠门,肯定不让我带。”谢宁安眼珠子一转,“要不,你去求求我哥呗,他:()胭脂烈马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