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北郡王目眦欲裂地死死盯着她,颤抖地手指指着她,怒吼道,“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月华冷哼:“你就是个废人!你越是隐瞒,我就越是要说出来!”
北郡王没想到苦苦维持的形象,居然在这种场合下被说了出来,立马上前死死掐住月华的脖子,眼底满是骇人的杀意:“你这贱人!你胡说,你闭嘴!”
他这行凶举动吓了在场的人一大跳,还是李璟晔挥手,让侍卫分开了他们,若是侍卫再晚一步,恐怕北郡王妃就要跟前王妃一样命丧黄泉了!
李璟晔怒道:“北郡王,这里是皇宫,你在胡闹什么?”
北郡王气喘呼呼的,显然是气得不轻,但是皇帝的怒吼,还是让他的理智回归不少,他拱手道:“皇上,这贱人干出如此恶毒之事,任凭皇上处置,北郡王府绝无异议!”
月华被解救后,重重咳嗽了好几声,咳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终于是缓和过来了。
这时,小德子呈着证物上前,月华瞥见,顿时面如死灰。
她一把跪下道:“皇兄,此事是北郡王指使我干的!他自不举后,子嗣无望,这才心里扭曲,想要通过我的手加害二皇子!这一切都是他指使我的干的,我罪无可恕,但请皇兄降罪!”
“哐当”一声,北郡王脸上有片刻的迷茫,他直直地跌倒在地,随后便是压制不住的愤怒:“你,你胡说什么?我何时指使的,又为何要指使你!”
月华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因为你嫉妒!你没有生育能力,皇兄此前无皇子,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皇子,所以你嫉恨,这才逼迫我!你还说,如果我不听你的,你就活活打死我!”
说完,她拉开袖子,众人好奇的目光纷纷望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她的双臂上,遍布道道伤痕,青紫交加,有旧痕还有新伤,几乎找不出一块好肉来。
众人再一联想到前北郡王妃的死亡,纷纷向北郡王投射异样的眼神。
李璟晔站起身,怒道:“北郡王妃,月华到底是在皇宫长大的郡主,你就是这么对朕的皇妹的?”
李璟晔发怒,是因为他感觉皇室的威严被人侵犯,北郡王如此对待月华,何尝不是在打皇室的脸?
北郡王浑身瘫软在地,额头满是冷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皇,皇上息怒!”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江老将军,上前道:“皇上息怒,老臣以为此事不过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北郡王曾征战沙场,立下汗马之劳,还请皇上看在他过去的功劳上,饶恕他这次吧。”
话音落,殿内有瞬间的安静。
直到一道清凌凌的声音响起:“将军此话差矣,北郡王的功劳已经在他多年的作恶中消磨殆尽,如今他又涉嫌伤害二皇子,如此歹毒行径,岂可轻轻放过?皇上,微臣以为当重重罚之,以儆效尤。”
江老将军脸色陡然沉了下去,怒道:“章大人新官上任不久,怕是不知北郡王的功劳,如此对待有功之臣,岂不是让天下人误以为皇上凉薄无情?”
章潜不慌不忙道:“北郡王的功劳,与先北郡王妃之死,功过相抵,先帝已有处置,微臣自然不敢有所置喙。只是如今,北郡王享受多年爵位供奉,不思进取,残害无辜女子,还殴打皇室宗亲,今日又指使亲眷伤害二皇子,累累罪行罄竹难书,如何不能重罚,以示皇室威严与公道?”
江老将军正欲开口,李璟晔直接冷哼道:“北郡王私心过甚,有负皇恩,故褫夺爵位,贬为庶人,终身幽禁大理寺!”
江老将军脸色变了,章潜脸上则是无波无澜。
“皇上开恩啊,皇上,我是冤枉的!”北郡王急急为自己辩驳道。
然而宴池不会给他第二次辩驳的机会,挥挥手就让侍卫将人给拖了下去。
跪在地上半天的婉昭容,揉了揉膝盖,愤懑道:“皇上,那北郡王妃呢?”
李璟晔看着面如死灰,再也没有往日活力的月华道:“幽禁北郡王府,终身不得踏出北郡王府半步。”
月华眉间动了动,认命般跪下谢恩道:“月华谢恩。皇兄,日后不便相见,还请皇兄保重。”
说完,由身旁的婢女扶着退了下去。
至于樱儿,则直接由庆昭仪处置,她的供词只能让她不连累家人,自己做的孽还是要自己负责,很快也被拖了下去。
宴会到底接近尾声,李璟晔甩了袖子,道了句:“散了吧。”
庆昭仪庆幸自己没有被连累,上前好心地对着婉昭容开口道:“莫不是妹妹平时苛待了宫人,否则樱儿怎么就被蝇头小利收买,干起这不要命的勾当?”
婉昭容跪了半天,有火没处发,深深吐出口气道:“姐姐说笑,欲壑难填罢了。”
庆昭仪好整以暇地扶了扶鬓角的钗环,道:“也罢,姐姐就去后殿看看景婕妤如何了,她今日可是受惊不小呢。”
看着庆昭仪离开的背影,婉昭容恨恨咬牙骂道:“贱人!”
被走过来的江贵妃听见了,她淡淡瞥她一眼道:“随本宫回去。”
婉昭容压下眼中嫉恨道:“是。”
第78章晋升封景婕妤为景嫔
关常在牵着昭阳的手,婉昭容走近,语气还有未消的愠怒:“常在,带公主回咸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