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涟拧起眉头,“你恶不恶心啊,舌头上怎么长倒刺,你是没开化的动物吗。”
长得不乖让人看着心痒痒的小男生本人也不是很乖,他像玩狗一样抓住男人的舌尖,用指腹狠狠揉搓带着倒刺的舌尖。男人安静地跪在凛涟身。下,任凭对方蹂。躏自己的舌头,偶尔力道大了才发出几声细碎的痛哼。
代价是凛涟不耐烦地甩了他一巴掌。
这些年凛涟的身体被他明里暗里养得已经很好了,力气比小时候大了不知道多少,脸颊红扑扑的,眼睛里闪着的细碎的光亮全是对欺负人满满的快。感。
“怎么长成这样了啊,明明是圣母像蕴养出来的小漂亮,脾气怎么这样坏。”男人闷笑一声。
凛涟扯了扯他的舌头,“还不是你搞的,我是神像的灵不假,可是我不识字啊,你知道天天捧着一堆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的鬼画符胡说八道有多难吗!”
凛涟越说越气,用指甲狠狠刮了下手上的舌头,舌头应该是被刮出了血,狠狠打了个颤。“要是被母亲们知道我是个骗子,我肯定会被扒了衣服关进笼子里卖出去的!”
凛涟是从小就被福利院当成福星抚养的,在他一岁的时候就有个神棍过来给他算了一卦,说他是圣母转世,将来必定是顺遂一生、福泽周围人的好命格。
现在这个神棍正抱着他的腿把脸埋进缝隙里,冰凉的嘴唇不停地轻轻蹭着。凛涟连发尾都被男人勾了出来,此时根本碰不得人的发尾被捏在手心,刚刚凛涟磋磨别人舌尖的手段被分毫不差地还了回来。
“松,松开啊……”凛涟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过分的快、感从头发末梢往上传,直到让凛涟身体都发起抖才被轻轻放开。
男人额角上显露出几枚鳞片。纯白发金的蛇鳞跟凛涟的腿贴着,很凉,凛涟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还没缩到五厘米,凛涟的脚踝就被一条粗壮的蛇尾圈住,蛇尾顺着他的脚踝一点点往上盘,直到凛涟动弹不得。
“跑什么啊妈妈。”
凛涟用手指扒拉着他的头,“别乱叫,谁是你妈妈。还有你怎么又受伤了,总要我给你疗伤我也很累的好不好。”
“教父妈妈不是有很多孩子吗?他们可是都很喜欢你的。而且妈妈是哪里累到了,是批吗。也是,流水真是很累的一项活动啊。”红艳艳的蛇信子从缝隙一扫而过。
“那些蠢小孩知道他们的妈妈其实是个不识字的笨蛋文盲吗。其实自己什么也不会。就是一个漂亮的灵物,而且还是鬼转灵体……”
蛇妖抬起脸,嘴边一片湿漉漉的痕迹,“妖鬼吃了那么多的血肉需要念多久的圣经才能被你的主原谅啊。”
“把这些事情都给我烂在肚子里,我之前能吃掉你一次,我现在还能吃你第二次。”凛涟冷着脸抬起蛇妖的下巴,把下巴尖捏到红肿后才甩开他的脸,“敢打乱我的计划就把你开膛破肚。”
“遵命。”蛇妖吃饱喝足后从门缝里溜走了。
凛涟重新盘好头发,把被作弄到暂时还收不回去的长发藏在漆黑的头纱里。
衣服很合身,把凛涟的曲线勾勒得刚刚好,又完美得包裹住每一寸皮肤,让人看着心痒痒。
胸前佩戴着几条层层叠叠的金色链子,上身的布料是黑色的,腰间多了一块浅色束腰,把底下的袍子弄得都微微鼓起,看起来更像是小公主的蓬蓬裙子了。
腰间的十字架链条长度近至脚面,在两腿中间垂着,很有份量。跟凛涟之前的袍子风格都不一样,这身说不出哪里魅,但是凛涟穿着它只是慢慢走路都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肩膀处额外多了一个小披风,也是金色链条和薄纱拼接而成的,雪白的皮肤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凛涟照了照镜子,拿出梳妆匣里做妖鬼时候最喜欢涂的一盒口脂,他用指尖的温度把口脂润开,抹在唇上。镜子里的小男生水润润又微微泛着粉的唇瓣显得他特别天真无辜。
他微微蹙起的眉头都沾染上淡淡的愁思味道,让人忍不住想抱抱他,最好能把鼻子埋进他软软的发丝里,细嗅他发丝上的香味。
在凛涟的仓库里透过门缝偷窥了很长时间的闻夙玉活动了下自己发麻的腿,终于想起来凛涟今晚打扮后眉宇间的味道在哪里品过了。
颇有之前守寡时候的味道。
老婆一身孝,比什么都俏。
凛涟拿着他一个字也不认识的书走了,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闻夙玉像鬼一样尾随在他身后,前方踩着带跟小皮鞋咔哒咔哒的小男生在一个拐弯后忽然消失了。
闻夙玉皱眉,在他消失的地方仔细寻找着。丝毫没发现在他的身后,一只跟凛涟穿着同一家私人订制衣服的手拢着他正在寻找的、已经陷入昏迷的漂亮教父的腰肢。
被衣服裹得紧紧的细腰倒是方便了他,宴会的主人带着凛涟从正门进入宴会,院长和其他工作人员看着凛涟昏迷不醒丝毫不影响脸上挂着的夸张的、谄媚的笑容。
在场的客人都穿着符合本次宴会主题的服装,只有凛涟和抱着他的男人跟在场的人格格不入,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欢迎大家来到这里,我们的教父身体不适今天就没有感恩环节了,直接进入我们的拍卖环节。我会捐献本次拍卖总金额的百分之三十用于福利院的建设。”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凛涟耳边响起,“以教父的名义。感恩主。”
“感恩主!”底下的人跟着附和。
“感恩主!!!”院长激动得跟着撕心裂肺得喊,她昨天抓孩子都没有这么大的声音。
凛涟的睫毛颤了颤,眼底早已一片清明,他不经意地做了个手势。天花板上,一片白金色的蛇鳞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