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
应拭雪眨了眨眼,笑得乖巧无害,小鹿眼却转来转去,像只狡黠的狐狸:
“我刚嫁进来,说要熟悉家里,去各个房间转一圈合情合理。”
但除了调查外,他也要狠狠敲打一下那几个贱货。
这个家里,商言是永远爱他,也永远属于他的。
商言盯着他看了两秒,忽而勾唇,指腹在他脸颊上轻轻一蹭:
“行,你去。”
说罢,又将早就给过应拭雪的那把,属于自己的手枪,颇为郑重其事地放在了应拭雪的手心。
指尖绕起应拭雪的卷发,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但首要的是保护好你自己,必要的时候,可以开枪。”
商言不再能接受前一世的事情重演了。
——
应拭雪端着茶点,挨个房间“拜访”。
商牧野的房间阴冷幽暗,窗帘紧闭。
可这人也如商言告诉他般,丝毫不掩饰自己。
墙上贴满了偷拍的商言照片。
应拭雪站在门口,鼻尖微动,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的味道——是那玻璃瓶药的味道。
但正如他想的一样,除了迷药的味道,没有那致命的一味毒素。
他笑容不变,放下茶点,柔声道,好像真是一味颇为称职的小妈:
“牧野,家主让我来看看你。”
商牧野靠在床头,嗤笑一声眼神阴郁地盯着他,他可不吃这种怀柔的套路:
“怎么,来示威?”
应拭雪歪头,语气天真:
“怎么会呢?我只是来告诉你——”
他忽然凑近,原本清澈的小鹿眼陡然沉了下来,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再敢碰他,我就让你尝尝自己藏的那瓶毒。”
商牧野瞳孔骤缩,下三白的眼睛转过来,看着应拭雪:
“不管父亲和你相不相信,我没有下过毒药,那只是瓶迷药而已。”
“而且。”
商牧野说着顿了顿,唇角的笑变得病态而夸张,他拔出了一把颇为精美的小刀。
一步步地靠近应拭雪:
“你觉得我这么爱我的父亲,想杀是你还是他呢?”
应拭雪脸上挂着颇为无辜的笑,弯了弯眼睛。
手上却颇为利落地用枪口对准了商牧野的心脏处。
另一只手则扣住商牧野的手腕,杀人诛心地,要他亲手抚摸枪身上,刻着的商言的名字缩写。
歪了歪头,看着这位脸上表情彻底僵住,被嫉妒笼罩的情敌,轻笑道:
“你想杀我,你不够格也不敢杀我。”
应拭雪顿了顿,像是一只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小猫,恃宠而骄:
“因为,商言爱我。”
说完他关上门,任凭商牧野在里面无能为力,歇斯底里地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