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扯开浸透冷汗的衬衫纽扣,肌理分明的胸膛剧烈起伏,红底皮鞋带着破空声踢向门锁,膝盖传来近乎撕裂的疼痛。
门板轰然倒地的瞬间,他单膝跪地撑住身体,手指深深掐进地毯,意识模糊地倒进了应拭雪的怀里。
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商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他下一是地想要起身,却被腕间的输液管扯得一滞。
视线扫过病房角落,穿着病号服的应拭雪正蜷在陪护椅上打盹,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醒了?”
软糯的声音带着惊喜,应拭雪几乎是跳起来扑到床边,发梢扫过商言手背时痒得人心颤。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商言扯了扯嘴角,喉间像是吞了刀子。
他偏头避开了那双湿漉漉的小鹿眼,盯着天花板轻笑:
“看到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跟着我只会把命赔进去。”
“今天最可怕的不是中毒。”
应拭雪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商言的唇角:
“是你闭着眼睛怎么都叫不醒的时候。”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商言手背上的留置针。
“那你应该也看到了,我和自己的孩子有着见不得人的关系。”
商言深吸一口气,他无法理解应拭雪对一个仅仅是见过三次面的陌生人,就能够付出生命,他打算另辟蹊径拒绝应拭雪。
“那怎么了,很多人都有不同于常人的xp!”
应拭雪突然抬头,伸手环住商言的脖颈,软软的脸颊贴上滚烫的胸膛。
“你喜欢偷情,我就做你的情人,你喜欢父子,我就做你的孩子。”
小鹿眼带着笑意抬起,执拗而认真:
“商言,是我来的太晚,所以我不求做你的第一个,但我想成为你的最后一个。”
商言喉结滚动,反手扣住应拭雪的后颈。
他低头时,呼吸扫过应拭雪颤抖的睫毛,
“我不喜欢你,应拭雪,我讨厌你。”
应拭雪踮脚学商言挑眉,小拇指勾着对方的领口往怀里拽,模仿着对方低沉沙哑的嗓音:
“商言,我不喜欢你——”
去突然亲在对方下巴处,被别人留下的咬痕处,用力捻了捻,想要覆盖那处的痕迹,眼眸弯成月牙:
“骗你的!其实我非常非常喜欢你。”
说着,他对着商言下巴处的红痕吧唧又是几口,像炸毛小猫一样,还伸出舌尖猛舔两下:
“消毒完毕,盗版印戳无效,正版盖章认证。”
“疯子。”
商言冷声说道,却纵容了应拭雪抱住自己的腰,攥着自己垂落的衣角,声音沙哑冷淡:
“现在不是纵容,是你救我的报酬。”
见商言冷着脸吐槽“疯子”,应拭雪立刻挂在对方身上当人形挂件,脑袋在对方胸口蹭来蹭去:
“救命之恩的报酬可不能只有一点,你现在欠了我的债,我要利滚利,按照借贷的最高标准。”
还没说完,商言率先捂住了应拭雪那张不知廉耻的叽里咕噜的嘴。
应拭雪却笑眯眯地学着猫,用舌尖舔商言地指缝,留下潮湿的痕迹。
烈女怕郎缠,换作烈郎遇上黏人精,他就不信他软化不了商言浑身的尖刺。